嗤她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當他再次聽見她的訊息,說她把大筆的銀兩拿去買屋買田,是準備安置黑風寨的那些遺孤時,他卻又立刻來到太陰山腳下。
想來看山看樹,看明媚的風光嗎?
他的心恍若明鏡般清楚,當然不是。
只不過是想來瞧瞧她是不是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山寨女大王。
然後,他見著了她傻傻地被妹子欺負,又將他的幫忙拒於千里之外。
她……像她,也不像她。
當他修長的手掃至宇文丹花的唇時,原本闔著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個子不高、看起來圓圓滾滾的大嬸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湯碗才放下,她便忙不迭的說道:“你可別仗著自己是大夫,就像偷吃咱們丹花的豆腐,咱們這裡雖然不是女人就是娃兒,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福嬸大義凜然地說道,睨著樊衣甫的眼神就好像睨著什麼色胚一樣的鄙夷,顯然方才她們這群女人只怕都在幹偷窺這個勾當。
“所以呢?”向來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所以對於福嬸的恐嚇,他更是丁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反問回去。
他倒想知道這些女人家們究竟要用什麼方法來護衛宇文丹花的清白。
“所以,你若心存不良,最好趁早離開,要不然我們就、就……”瞪著樊衣甫那沒有丁點畏懼的臉龐,福嬸心一橫,說道:“我們就報官。”
“那正好,你們趕緊去報官,我正好可以跟官差說你們就是黑風寨的漏網之魚。”
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制住這些沒多大能耐的婦道人家,又有何難。
果然,他的話才出口,原本自信滿滿的福嬸就變了臉色,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可指著的那手抖啊抖的,彷彿稍一不注意就要抖散了似的。
伸手,不耐地格去福嬸胖胖的手指,他冷聲說道:“別威脅我,就算我對她有什麼企圖,那也不是你們能插手的,還是你們希望我就此罷手,任由她拖著破敗的身子養活你們?”
他那認真的眼神正清楚的告訴福嬸,要是惹惱了他,他是真的會那麼做,而且,是立刻就去做。
“可是……”
“滾!”他懶得再與這群婆媽周旋下去,氣一凝,就是駭人的獅吼。
原本還想糾纏不休的福嬸一聽到這聲大喝,便一溜煙的溜了,就連原本還躲在門外偷聽的人,也跟著爭先恐後地跑了。
嘖,就憑這群人,也想守護差點兒病入沉痾的宇文丹花?他敢保證要是他撒手不管,不出三年,宇文丹花絕對香消玉殞。
第5章(1)
這究竟關他什麼事啊?
樊衣甫不知道是第幾次這麼問自己,可是無論他問幾遍,答案都還是一樣,那就是——不關他的事!
可就算認定了事實就是這樣,他依然放不了手、離不了心,滿心滿腦的竟然都是她的虛弱和病體。
向來懶洋洋的樊衣甫還是認命地捧著大把的銀子,找上了儲仲泉。
丁點也不打算浪費時間,樊衣甫豪邁的把銀雨往桌上一扔,然後老大爺一般地往太師椅上一癱,就沒打算再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向來愛財如命的傢伙竟然會這麼大方的拿出這麼多銀兩,儲仲泉和閔奇善兩人不解地對視著。
“我要買東西。”
儲仲泉是個成功的商人,要買啥找他就對了。
“你要什麼東西?”對於樊衣甫,儲仲泉一向感念在心,要不是他的出手相助,他與音兒也不可能終成眷屬。
所以就算沒有眼前那包看起來就很沉的銀子,只要樊衣甫開口,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助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