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無關痛癢的名。
一個小妾不卑不亢的道:“三夫人賜婢妾名為倚翠。”紅袖聽到之後,心下微微一動,掃了答話的小妾一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兒:小妾還真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啊,跪了這麼久,依然故我,沒有半絲懼意。
另外一個小妾也是一樣,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意來:“婢妾的名字是姑奶奶賜的,名添香。”
添香?紅袖聞言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妾:這名字,有意思!而且,沈府的姑奶奶,更有意思!紅袖,添香——這名字還不夠有意思?
紅袖還沒有發難,沈妙歌已經沉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掌嘴!”他指的人正是那位添香。
門外立時便進來兩個媳婦子,上前扭住那小妾,伸手就開啟了:因為沈妙歌沒有說要打多少下,所以她們便沒有喝數,只管一味的打下去。
“好了。”紅袖倒底有些見不得這種場面,不過四五下那小妾臉上已經紅腫起來:換作是她的上一世,如此打人可是違法的。
沈妙歌聞言看向了她,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兩個媳婦子退了下去;然後他便不再說話,只是拿眼瞅著紅袖;他的意思很明白:我替你出氣,你卻不讓打人,那接下來你來處置好了。
紅袖看到沈妙歌的樣子心下有幾分好笑,不過同時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剛剛出去給沈家的長輩們見禮時,她實在是感覺不出來他還是個孩子;眼下這番小小的賭氣,他倒有了幾分孩子氣。
“要說責打,你們兩個人都應該領的;”紅袖一開口便都派了一個不是給兩個小妾:“你們可知你們已經犯了大錯?”雖然小紅袖在將軍所學規矩不多,但是她出嫁在即還是被強迫學了不少的東西,紅袖便是依著其中的一點發作這兩個小妾:“你們既然已經開了臉兒,便已經是婦人,又哪裡來的名字;你們原來沒有姓氏嗎?”
聽完紅袖的話,不要說被打的那個小妾,就是沒有被打的那人臉上也是一紅;因為在這個時代,姑娘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對人說起的,非特別親近之人也不能以姑娘的名字喚之;就算是其嫁人之後也不能示人以名,在這個時代,以名字示人的只有一種女子,那就是青樓女子了。
兩個小妾原本是想用名字提點一下紅袖:她們,可是沈家的長輩們所賜;沒有想到示威不成,卻被人捉住了痛腳兒。
紅袖雖然沒有說一句難聽的,不過兩個人卻極為難堪,只得跪下認錯;不過,兩個人依然是不卑不亢,並不因為紅袖是將軍之女而懼她——其實紅袖現在還不知道,懷德將軍的官職並不大,正四品而已。
有言道丞相門房七品官兒,所以這侯府的人看不起一個四品的武將也很正常:自門第來說,也的確是紅袖“高攀”了。
這兩個小妾如此氣定神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們是長輩賞給沈妙歌的:和男人及其妻子納來的妾是不同的,要高其它妾一等,因為事關一個“孝”字。
“婢妾孃家原姓錢。”那名倚翠的小妾道。
“婢妾孃家原姓吳。”姑奶奶賞給沈妙歌的那位開口道。
“錢氏、吳氏,你們日後謹記你們的身份,做錯說錯什麼壞了規矩事小,但是丟了沈家的體面那就事大了。”紅袖沒有大聲斥責她們:她剛剛嫁到沈家,不管為了什麼,現在也不是喝罵婢僕與妾侍的時候。
錢氏和吳氏都答應了一聲兒,不管她們有什麼可自持的,在紅袖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壓下來之後,她們便只能伏首認錯;而且原本她們打算尋原來主子哭訴一番的,現如今也打消了念頭——如果真到主子跟前分辯起來,這位新進門的沈家長媳一開口,她們不被原來的主子剝層皮下來才怪。
也因此,兩個小妾都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剛剛就應該早早的起來,不應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