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的蒼龍,撥開千萬雲層,直指楚若龍的咽喉。“這個瘋子!”,楚若龍心中徒然冒出這句話,他沒想到牧浩居然絲毫沒有防禦,只顧自己的攻勢。
“砰!”,一道沉悶聲驟起,巨大厚重的長尺帶著恐怖的勁道砸落在牧浩的後背之上,牧浩一口鮮血噴出,其身體藉著這股洶現的衝勁,刺出的竹劍帶著一抹嫣紅,以著絕殺的姿態,狠狠的刺進楚若龍的咽喉內。
璀璨的猩紅在半空中綻現,牧浩臉色沒有任何的波動,向前撲去的身形先是一頓,旋即驟然加速,消瘦的身體踏著優雅步伐,折間就衝向了疾馳而來的刀無涯。後者眼中有著驚駭以及後怕之色,一股害怕的神色從其眼神中奔湧了出來,太狠了,這牧浩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居然這般雲淡風輕的去承受楚若龍這一擊,這種兇狠連自己都不具有。
牧浩手中的竹劍再次揚起凌厲的弧度,迅速刺出,染血的劍尖就像皚皚的白雪天地中迎風而綻的寒梅。
刀無涯眼角驟然一挑,眼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巨刀微挑,悍然的迎上牧浩這一劍,但偏偏這時候,牧浩那白皙的右手卻鬆開了竹劍,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彷彿經過重重計算似的,腳下猛然一踏,其身法一改先前的飄逸,帶著一股一往直前的絕然。掠過數米,白皙的左指猶如鋒芒畢露的劍器般,悍然點出。
“劍指?”,刀無涯揮出的巨刀徒然一頓,他沒想到在最重要的時刻,牧浩居然會棄劍,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巨刀揚起,至上而下劈落。你牧浩能夠對自己狠,我刀無涯也能做的到。
“呼呼!”,揮落而下的巨刀掠起刺眼的刀光,刀無涯毫無避亂,他欲承受住牧浩這一指,同時,他也要牧浩承受住自己這一刀。
在孫昊和秦空墨的注視之下,牧浩這一指帶著具有視覺衝擊的聲勢,狠狠的撞落在刀無涯的身體之上,而一道黑白相間的五彩劍氣,如神來一筆,擋住了刀無涯必擊的一刀。刀無涯的嘴角也綻放出殘忍的笑意,然而這抹笑意卻在這一瞬間成為了永恆。
“嘭!”,刀無涯的身體,如遭重擊,狠狠的倒射而下,在狼藉的地面上,搽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猩紅的鮮血猶如血柱般在刀無涯的胸脯處迸濺出來,若是細看,刀無涯的心臟處正有一道血洞蔓延,刀無涯死!
牧浩白皙的右手不偏不倚的握住半空中直墜而下的竹劍,抬眸望著持筆而來的秦空墨。猩紅的鮮血順著牧浩那過分白皙的臉頰而下。這血,是刀無涯和楚若龍的血,漆黑的眸子在旭日的光輝中卻滲著讓人心悸的寒意,就像牧浩手中的竹劍。
“他怎麼會這麼強!”,秦空墨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再無以往指點江山般的風采,而是有著一抹恐懼湧了上來,先前牧浩驚才豔豔的一指,給他一種熟悉無比的感覺,鋒利無匹的一指他曾見識過,在笑蒼天身上見過。劍指,只是為何牧浩也會,而且看起來,牧浩對這劍指的掌握程度遠遠超過笑蒼天,至少,秦空墨昔日未曾在笑蒼天那一指中感到如此窒息的感覺。
冷冽的風狠狠刮在牧浩的臉上,牧浩踏著濺起的血花,不疾不徐的向著秦空墨而去,染血的竹劍在秦空墨眼中不亞於一柄絕世兇劍。
“你居然掌握了笑蒼天的劍指?”,秦空墨壓制不住聲音中的顫抖,面色有些陰沉。“很驚訝嗎?”牧浩眼神冷漠的不帶任何的情感,嗤笑道:“若不如此,怎麼能將你們所仰望的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心中卻是感嘆道:“萬千法技,殊途同歸,不過都是道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落入秦空墨的耳中帶著一股悚然的震撼,而牧浩卻不再任何的廢話,淌血的竹劍沒有任何的花俏,翩然刺出,封絕了秦空墨的所有去路。
劍眉微挑,秦空墨咬著牙,身體驟然帶起一道模糊的殘影,輕微閃避著,手中的墨筆更是猶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