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形容的恐懼,在他的心頭泛起,“牧浩他先前收斂了實力!”。只是趙烈知道這一點太晚了,如虹的劍光,撕開了他的防禦劍網,瞬息而至的頸脖之處。
“噗!”一瞬間,鮮血四濺,趙烈的咽喉之上,透出一點血痕。揚劍灑血,牧浩的身形猶如清風般,掠過趙烈的屍體。一道道殘影拖動而出,而柳風和林朗天的劍洞穿了的是,牧浩的一道道殘影,並未傷到牧浩的本身。
感受著其後越來越大的勁風,牧浩長髮如瀑布般狂舞著,白衣飄動之下,牧浩掠出的身形,驟然而止,緩緩轉身望著疾馳而來的林朗天和柳風,牧浩的眼皮連眨都未眨一下,再次一步邁出,劍動微動,好似游龍般。
好似斂去鋒芒的長劍在這一刻,終於展露出了其崢嶸。林朗天的眼瞳猛的一縮,劍隨意動,密密麻麻的劍影,猶如鋪天蓋地而下,企圖擋住牧浩這一劍,趙烈的死給了他極大的震撼,瞬時轉攻為守。
只是一抹璀璨的劍光,摧枯拉巧般的撕開了這些劍影。在火星迸射間,牧浩這一劍如清風拂面,吹襲而來,剎那間,洞穿了林朗天的脖頸,頓時血如柱濺。
乾淨利落,才幾秒鐘的時間內,林朗天和趙烈接二連三的死在牧浩的劍下,持劍而至的柳風,頓時只感頭皮一陣的發麻。柳風他實在難以想象,在自己三人滴水不漏的攻勢下,牧浩不僅僅安然無恙,反而將趙烈和林朗天給反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浩居然敢眾目睽睽之下,殺了趙烈和林朗天,他難道不怕受到執法者的制裁。恐懼在雙眸中瀰漫,柳風猶如見了鬼似的,瘋狂的朝後退去,他害怕牧浩把他也給殺了,蝨子多了也不怕癢,“這小子就是一個瘋子!”。
薄霧已經散開,陽光正明媚。無數道呆若木雞的臉龐,猶如中邪似的,呆滯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柳風瘋狂的退著,眼中充斥著恐懼。那一襲飄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眼,璀璨如虹的劍光,好似撕開了虛無的空氣,壓抑無比的氣息瀰漫在柳風的心頭。
柳風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那疾馳而來的劍光,都在他的眼瞳中,飛快的放大著,彷彿在告訴自己,“你躲不掉的,只能引頸就戮!”。
“噗!”,直至牧浩手中的長劍,指向柳風的咽喉的剎那,柳風后退的身體徒然一震。如同重擊般被掀翻,狠狠撞上了地面,滾落至姒裳的身前。猩紅的血如柱般迸射,柳風單手捂著脖頸,眼中滿是恐懼,好似要說些什麼,卻只得無聲無力的倒在血泊之中。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姒裳那嫵媚動人的雙眸,泛起一抹錯愕以及恐懼。瘋子,這傢伙完全是瘋子。姒裳注意到,牧浩出劍擊殺柳風的手,沒有任何的顫抖,始終那麼平穩。殺人在他眼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姒裳第一次在牧浩那平靜的臉龐下,感到了其殘忍的冷酷和無比的果斷。世界上沒有生而知之的人,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做到牧浩這般隨意。
秋風,微冷,吹起了劍尖上殘留的血花。牧浩微微抬眸,有些戲虐的望著有些錯愕的姒裳和龐德,輕笑道:“姒裳師姐,你覺得是我的劍快,還是執法者趕來的速度更快呢?”,牧浩那噙著笑意的淡漠聲,猶如嚴冬的寒風般,在眾人的耳旁吹刮而過,冷冽刺骨。
“你已經無路可退!”姒裳貝齒微咬著朱唇,儘管她時刻掩飾著內心的慌張,但是嫵媚動人的聲音中,還是泛起了一絲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