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然是個敏感之人,察覺到他們黯然神傷的情緒,便問道:“父王與王舅待夕藍很是不同,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長相貌似皇姑姑嗎?”
水敬天嘆口氣:“她豈止是容貌像,她與你皇姑姑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叫人怎能不對她特殊。”
水安然表示疑問:“既然皇舅舅與您二老都如此疼愛夕藍,那為何還要派遣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這樣,豈不是害了她嗎?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遊手好閒有名無實的郡王,不該為此事承擔起什麼責任。要去也應該是我們這些食君之祿之人去。”
幾兄妹紛紛附和。
水如風淡淡說道:“此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興許,她也是為了報答父皇的養育之恩吧,你們就別在質疑你皇舅舅的決定了。”
“是嗎?”水安然劍眉輕挑,“可我為什麼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呢?”
水安歌也表示贊同水安然的說法:“我也覺得此事不簡單,王舅,父王,你們是不是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水敬天與水如風相視一笑,同時說道:“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水安歌與水安然相視一眼,同時向水敬天俯身道:“兒臣明白了。”
水越欣跑上前挽起水如風的胳膊,撒嬌道:“父王,連欣兒也不能說嗎?”
“你這丫頭。”水如風無奈,卻還是堅定道,“你也同樣不能說。”
水越欣撇撇嘴,水越斌在一旁翻白眼。
這時,水敬天突然問了他兩位兒子一個問題:“你二人從來就沒想過,萬一飛花逐流真的被尋回,夕藍會從中做手腳,暗中奪走飛花逐流嗎?”
水安歌與水安然相視淡淡一笑。
“父王,您自己養大的兒子怎會存那小人之心,我與大哥雖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是,我們依然相信夕藍的為人,相信皇舅舅與父王王舅的明斷。”
水安然認真地說道。
“呵呵……”
水敬天朗聲一笑,拍拍他兩位兒子的肩,心中頗感欣慰。
猝不及防的吻
傍晚時分。
火琪琪風風火火地將夕藍從甘泉宮內拽出來,一路直奔青雲殿。
夕藍無語地掃她一眼,一路上也不做聲,不問她要幹嘛,只是乖乖跟著火琪琪的腳步在走。
到了青雲殿書房門口,就見火麒麟笑容爾雅地抬起頭注視她,上下打量她一番。
夕藍細眉一挑,扒開纏著自己胳膊的一雙鹹豬手,“啪”地一聲合上摺扇,直接了當地問道:“找我有事?”
“無事便不能找你了?”火麒麟眸底笑意加深。
夕藍莞爾一笑:“我當我們之間只剩下交易。”繼而吸了口氣,眼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大步邁進書房,環視一眼四周,不禁讚歎,“沒想到,你火麒麟雖多年流放塞外之境,居然還擅長丹青,而且造詣竟然如此之高。”
“能得知己賞識足以。”
火麒麟邪魅一笑。
夕藍回眸對他笑笑,眸底一片純淨,不含任何雜色。
火麒麟心中一動,幾步走到書桌前,摸索著手邊的畫筆,端詳起夕藍傾城絕色的容姿,眸色複雜。
夕藍揹著身,欣賞著牆壁上所呈現的山河壯姿。
她不得不佩服火麒麟,居然將這一路所見描畫的如此惟妙惟肖。
許久,火麒麟啟齒提議:“不如,我為你畫一張畫像如何?”
夕藍轉首,爽快回應:“倍感榮幸。”頓了頓又問道,“據我所知,丹青造詣深厚之人無需坐在那裡靜靜等你作畫吧?”
火麒麟點頭:“自然不用,你就在這書房隨意看看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