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藍頷首,轉向歐陽繼,頗為認真道:“城主有位好女兒!不但相貌出眾,而且尚懂世事倫理,又聰慧無比。如此妙人,本王倒想將她與那妙語一同接回府中,以享齊人之福。”
“這……”夕藍突如其來的話叫歐陽繼不知如何作答。
“郡王爺說笑了!”歐陽珠兒心頭窩起一股怒火,只能生生壓下,她勉強扯出一絲看似正常的笑容,道,“我朝實行一夫一妻制,珠兒只懂舞刀弄劍,不懂相夫教子,實在享不起妙語那份福分。”
聞言,夕藍放聲大笑,一改方才的正色:“珠兒姑娘莫要驚慌,本王怎會是那輕浮之人,不過是今日心情極好,同城主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歐陽珠兒依舊笑顏如常,只是桌下的一雙玉手卻早已青筋突跳:“郡王爺往後莫要開這種玩笑,會叫人誤會!”
夕藍認真地點點頭:“本王絕非那市井登徒浪子,姑娘且安心便好!”
歐陽珠兒溫婉地笑笑,俯了俯身子,低垂的眸間湧起一片怒火燎原的殺意。
水夕藍,我定要你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歐陽繼眉角一挑,暗歎一聲,為緩解尷尬的氣氛,他執酒盞敬眾人:“來來,我們繼續舉杯暢飲!”
被禁閉的二人
歐陽府邸某處別院內。
歐陽茗與歐陽澤兄弟二人靠在長椅邊,渾身痠軟無力,唇色發青,一雙藍色/眸子帶著濃濃的疲憊,身旁桌上放置的飯菜已涼,二人只是蹙眉看一眼,無心飲食。
別院與正府隔了一堵巨大的高牆,從正府看去,並不會發現有任何門,只是一堵死牆,任誰都不會懷疑這後面會設有一處別院。他人想要從正府進入別院,除非你能找到牆上某處隱秘的機關。而從別院想要走入正府也必須有歐陽繼隨身攜帶的圖騰印鑑才可開啟機關。
但歐陽兄弟二人畢竟不是那般愚笨之人,歐陽繼生怕他們使出其他詭計逃出,便命歐陽珠兒在他們二人上次受鞭傷後塗抹的傷藥當中放了軟筋散,不知不覺便控制了他兄弟二人的內力,叫他們無法肆意走動。
如此一來,歐陽繼便對這後院大為放心。
歐陽澤與歐陽茗二人對此愁眉不已。
他二人在此被禁閉了整整三日,幾乎足不出門。
今日便是風親王來訪的日子,他們卻只能在窩這別院裡,無法露面覲見。
“真是不甘心!”歐陽茗憤恨地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再垂首看看自己柔弱無力的大手,不由咬牙切齒道,“歐陽珠兒,你夠狠!”
歐陽澤搖頭深嘆:“珠兒近些年越發陰辣狠毒了。”
歐陽茗冷冽一笑,握緊拳頭:“簡直就是蛇蠍毒婦,助紂為虐!”
歐陽澤沉痛地閉上眸子,癱靠在椅子上,沉聲問門外的守衛:“守衛,現在幾時了?”
“回公子,未時還未過!”
門外傳來恭敬而冷淡的聲音。
歐陽澤扯唇自嘲:“未時才未過,我還真是心急如焚啊,以為此刻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歐陽茗問道。
歐陽澤依舊閉著眸子,疲憊道:“能怎麼辦?你我想要走出這別院,幾乎不可能,你是明白的。”
歐陽茗垂喪下臉:“可我們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啊,若是有人能發現那扇暗門便好了!”
歐陽澤搖頭:“除了這侯府之人,誰會曉得那暗門所在,這裡全都是父親的人,你我的人只怕早已被除之乾淨,怎還會有人偏幫我們,那可是要性命的事。你看看,”他隨意抬手指了指門外,“就連門外的一個小守衛對我們說話都是冷言冷語的。”
歐陽茗頷首,嘆道:“若然你我有一點私心,也不至於落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