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並非偶然,但他不先開口。
“兄臺常來光顧?”
“嗯!區區一向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場合,喝酒嘛,圖個閒適安靜,小店小酌,別有風味!”
丁浩順口回答。
“兄臺說得是!”餘宏的眼珠子朝粼桌溜轉了一下,然後放低了聲音。“聽說兄臺已經作了‘春之鄉’的貴賓,而且甚得‘桃花公主’的青睞,英雄美人,相得益彰,實在令人羨煞!”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丁浩朗聲一笑。“一條小酒蟲,怎當得起英雄二字,對酒當歌,逢場作戲而已,餘老弟是‘永安宮’的嬌客,‘再世仙子’之美天下無雙,此等豔福,直堪之美當年劍阮上天台。”
“兄臺見過仙子?”餘宏挑了挑眉。
“聞其聲,知其名,即已足矣!”
“兄臺!”餘宏神色一正。“聽聞近日江湖中崛起了一個自稱‘都天教’的門戶,教主座下有四大尊者,武功驚人,根據傳言,有人猜測教主便是當年的‘黑儒’,依兄臺的看法,這會有可能麼?”
丁浩心頭一凜,想不到自己一時與至玩了這麼一手,卻引發了這樣的後果,也好,讓他們去猜疑吧,原來餘宏找上自己的目的是想求證自已的來路。當下微一莞笑,作出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唔!是好象有這麼一說。”丁浩只說半句。
“兄臺認為呢?”
“照那自稱滅命尊者所說的口號,該教的目的是要君臨中原武林天下,至於是否‘黑儒’東山復出不敢妄測。”頓了頓又道:“不過……依區區的觀察,可能性極微,因為那尊者的劍法並非‘黑儒’的路數。”
“兄吧與‘滅命尊者’交過手?”餘宏驚問。
“沒有,聽別人說的。”
“誰?”
“酸秀才丁浩?”
“酸秀才?”餘宏的眼睛瞪得老大。
“對,酸秀才是唯一與‘黑儒’建立過交情的人,他對‘黑儒’的武功路數自然瞭解,他目睹過‘都天教’尊者跟人交手,所以才有此一說。”丁浩說得煞有介事。
餘宏皺眉沉思了片刻。
“酸秀才怎會告訴兄臺這樁事?”“因為我們打了一架。”丁浩淡淡地說。
“啊!”餘宏的兩眼又瞪大。“結果如何?”
“打了一個時辰不分上下,收兵了,如此而已!”
“這……這……”餘宏顯得很激動的樣子。“兄臺,這要傳出去可是震驚武林的大事,從來沒聽說過……誰能跟酸秀才鬥上一個時辰而不分上下,要不是兄臺親口說,小弟真不敢相信,佩服!佩服!”雙手抱拳拱了拱,又道:“那名尊者跟什麼人交手?”
“這倒是不清楚!”
“兄臺沒問?”餘宏對這回事似乎極感關切。
“區區對這類事興趣不濃。”
“結果誰贏?”
“當然是那名尊者。”
“如果換作是兄臺呢?”餘宏緊纏問題不放。
“不會換作,因為區區不喜歡打架。”
“要是對方找上兄臺呢?”
“哈哈哈哈!除非對方也是‘酒道’中人!”丁浩知道餘宏如此不斷地追問是別具深心,而可以認定的其中一點是想套出“醉書生”的身份來路,不用說是執行“法王”的命令,所以他故意以佯狂的姿態應付。
餘宏果然沒轍了,怔望著丁浩無言以繼。
就在此麇,又一個客人進了門。
丁浩是面對門處,馬上便發現了,—顆心立時抽緊,情緒也激盪起來,直覺地感到情況不妙。
第九章陰霾頓掃
來的客人是書僮奉書,現在已經長成了個英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