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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命尊者!”四個字森寒如極地玄水。
“都……都天教主座下的……”餘宏後退兩步。
奉書卻驚呆了。
“滅命尊者”當然是丁浩的化身,他是跟蹤而至的。餘宏竟然把奉書誘到此地來加害,這是他做夢也估不到的事,讓他想上三年六個月也想不出餘宏要殺奉書的理由。他的殺機已衝頂門,但他按捺住了,他要究明真相。
“餘宏,你為何要殺這少年?”
“這……是逗著他玩的。”餘宏慄聲回答。
“你殺害對你一片痴情的東瀛女梅子也是逗著玩?”這句話彷彿一柄利劍直扎入餘宏的心臟。餘宏的臉孔起了扭曲。
“閣下這話……”他由你而改稱閣下。
“你在東瀛時叫太郎,對不對?”
餘宏的臉扭歪了。
“餘宏!”丁浩心中的激憤已到了頂點,他無法不發洩。“你空具一副人的形象,內裡卻是汙穢卑鄙,狼心狗肺。你自命武士刀客,實際上卻是毫無人性的下流禽獸。這年輕人是你姐夫的書僮,你竟然要取他的性命,為什麼?什麼理由,你說?”當然,這種態度並不適合“尊者”的身份,但他實在無法剋制。
餘宏連連咬牙。
“閣下……也是江湖人,江湖人常常身不由己。”
“是你們主子‘法王’的指示?”
餘宏真正的顫慄了,這神秘而可怖的人物似乎無所不知。他現在的感受就象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間被剝光了衣服,完全暴露,毫無遮掩。
然而羞極就會轉變成憤,他是在東瀛習武長大的,東瀛武士的一般特色是殘狠,他閉緊嘴,武士刀徐徐揚起。
殺了這畜生!丁浩心裡有這樣的中動,然而他畢竟是有理性的,不能不顧及後果,殺了他對岳家便無法交代,但先給他一個大教訓是免不了的,否則難出心頭這口惡氣。於是,他的劍也出了鞘。
奉書完全不明所以,向後退到院邊廂房前。
餘宏自忖不可能是“滅命尊者”的對手,但他是成名人物,而且另有顧忌,他不能逃避,只有豁出去一途。
空氣驟呈無比的緊張。
丁浩是特異的化身身份不說。
餘宏是有名的刀客,揚刀的架勢是很慄人的。
日正當中,直照這荒蕪的廟院。
刀與劍在日光映照下放射出肅殺的森森寒芒。
對峙!
許久!
時間似已停滯在某—點上。
丁浩如果有心要殺餘宏根本就不必浪費時間來擺這種陣仗,他只要出劍,餘宏絕無幸理,但在“不能殺”的這層顧慮之下,他只好如此了。
“呀!”震耳的慄喝聲中,刀光進發,餘宏閃電出手,用上了十二成功力,刀法與功力都是極限,他志在必得。
劍芒閃耀,象霹靂前的一瞬。
“鏘!”似金鐘被猛擊,其聲足以撕裂耳膜。
餘宏踉蹌後退了三四步才站穩,臉色灰敗。
奉書的臉色已變白。
丁浩飄前,劍斜揚。
餘宏的武士刀下垂。
“姓餘的,你們的主子‘法王’是何來路?”
“我不會告訴你!”餘宏似乎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這也許是東瀛造就出來的武士遭精神,可惜缺少了“仁德”二字,這就是與中原武士最大的差異點。
“本尊者要先卸你的左臂!”丁浩當然是恫嚇之詞。
“隨便,身為刀客不在乎生死。”餘宏態度突然轉強硬。
奉書想開口,但只是口唇翕動,發不出聲音。
丁浩目光掃向奉書道:“小子,你還不快走?”他知道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