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也都看向梅清。適才就算是梅清已經說破。眾人看著侯申裝扮地趙大有,也是尋不出破綻來。因此心中都是充滿好奇,想聽聽梅清如何解釋。
梅清微微一笑道:“此間不是說話之所。既然諸事已畢,便請幾位移步到庫外大屋之中,容梅清為幾位細細解釋如何?”
眾人點頭稱善,這才收拾東西,離庫落鎖,到了庫旁牙房之內,梅清與路澤有謙讓落座,侯申便站在了梅清身後。@@眾人都把眼睛注視梅清。等他揭開謎底。
梅清端起案上茶杯,淺酌一口,輕輕將茶杯放下,正要開口,忽然聞得門口傳來一個罵罵咧咧地聲音道:“***晦氣,晦氣,要讓老子知道是哪個小賊乾的,抓住他定然打地他媽也認不出他來!”正是趙大有。
隨著聲音,便見翹著兩撇鬍子的趙大有手託茶壺晃了進來,一進門見了路澤有和梅清諸人。臉上怒氣一下子消失不見,急趨兩步上前,笑容滿面地道:“哎喲,路大人,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梅大人,哈哈,諸位都在這
正打著招呼,忽然一眼看到梅清身後的侯申,登時笑容凝結在了臉上,兩撇鬍子別別跳動。一雙細眼也居然瞪得如銅鈴一般,臉上肌肉連連抖動幾下,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是誰……侯申手一抬,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又把姚定國手中的茶壺拿了回來。只見他小眼一瞪。舉著茶壺象模象樣地嘬了兩口,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這廝,怎麼連俺老趙也敢不認識麼?嘿嘿,誰不知俺錦衣老趙,坑蒙拐騙,吃喝嫖賭,可說威名遠播,京城中哪個不識?你這廝連俺都不認識。定然是假的!”
趙大有細眼眨了半天。又用力揉了揉眼,晃了晃腦袋。最後還提起手來,下狠勁兒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疼得兩撇鬍子都顫了三顫,再努力睜大眼睛看了又看,這才確認自己不是做夢,嚇得渾身一哆嗦,扯開嗓子帶著哭腔喊道:“鬼?鬼!大白天的見鬼了!快來人啊…………”
眾人見他人長得五大三粗,卻是這般慫樣,都是哭笑不得。路澤有強忍了笑意板了臉斥道:“趙大有,你也是堂堂錦衣衛經歷,怎麼地這般沒個形容!成什麼樣子!此乃梅大人新收的手下,善於裝扮,與你開個玩笑,看你嚇得那個樣子!我且問你,今日你不在組內當值,半天不見人影,卻是做什麼去了?”
“扮的?”趙大有臉上驚恐地表情立時轉為好奇:“這傢伙敢是藝春園的戲子不成?就算是這也太象了吧,這臉是真的麼……”
說著,這傢伙毛手毛腳地上來,居然伸手就要向侯申臉上摸來,被侯申輕輕手一動,彈在他腕子上,立時哎喲一聲,捧著手道:“幹什麼,疼死我了!”
梅清咳嗽了一聲道:“趙經歷,不要鬧了,適才路大人問你呢,半天不見你影兒,跑哪廝混去了?”
趙大有聽了梅清之話,連忙站正了身形,臉上堆出一份委屈道:“路大人,梅大人,你們是有所不知。====老趙我要說勤於公務,兢兢業業,那是鞠躬盡瘁,赴湯蹈火,兩脅插刀也在所不辭……就算是睡著覺,那心裡想的也全是咱四組的大事啊。可今兒這肚子也不爭氣,不知道怎麼地一個勁兒的鬧騰,沒辦法,人有三急嘛,說不得就得跑趟茅廁了,可誰想…………”
說到這裡,趙大有圓臉上霎時浮現幾分怒氣,咬牙切齒地道:“***不知道哪個小賊,趁老子方便時,扔了塊大石頭進來,濺了老子一身的糞尿,若讓老子抓到那小賊時,定將他扒皮抽筋,剜眼拔舌……”
“算了算了,不用說這些混話了,身上髒了你卻如何辦的,我看你現在渾身上下光鮮得很,也沒什麼不對啊。”路澤有打斷趙大有的話道。
趙大有道:“當時咱老趙身上臭哄哄地,怎麼見人?只得偷偷轉出去,想快回家換洗一下。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