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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咒語,最後一道禁制訇然而開,梅清的身體如同一道閃電般當先飛了出去。

徐福忽見銅人飛了一半,忽然折向張留孫飛去了,這一下措手不及,情急之下,連忙催動心法,不想卻是如石沉大海。這才想起梅清這小子太過奸滑,說是送回銅人,卻未解卻銅人上的禁制,自己囿於習慣,直接以心法相召,自然召之不來了。

就這一楞神的功夫,卻見張留孫單手一引,已經輕輕鬆鬆地收了銅人,同時身形如淡煙輕搖,眨眼間已經出了鼎外,不見了蹤影。

徐福心中大怒,一聲長嘯,鼎內真元滾滾而來,再沒有了法術禁錮,登時如渴馬奔泉般匯入徐福體內,一霎時便恢復得七七

徐福卻與梅清與張留孫不同,根本不由鼎口而出,只是手掐訣形,合鼎與體如一,直接便騰然而起,將鼎化入體內,顯出身形,懸在海船之上,正要怒喝時,忽然覺得鼎內一動,心神一轉,便知端底,不由大怒。

只見梅清穩穩地端坐在一隻丈許白鶴之背,懸於碣石之側的海上。那白鶴雙翅展開,攪得海風浪浪,氣霧騰騰,倒是大有古仙之風。

另一邊的張留孫,卻盤坐於碣石之頂,銅人身形已經縮小到徑尺,一動不動,立於一旁。

徐福臉色陰沉,三角眼精光暴閃,戟指梅清喝道:“好小子。竟然算計某家!”一邊說著,一邊將指尖轉向張留孫道:“你們商量好了,是也不是?”

張留孫體內真元轉得幾周,這才睜開雙眼,淡然道:“徐老怪,若我二人商量好了的話。你現在豈能這般輕鬆?”

徐福被張留孫說得一滯,再想想,果然是梅清這傢伙沒安好心,口說交出銅人,卻將銅人扔給了張留孫;搶先出了鼎,卻趁自己二人在裡邊爭鼎未出的一刻,在自己鼎體上做了手腳。這般想來,不由把梅清恨到極點,上前一步。目視梅清,大有動手之意。

張留孫看了。卻不阻擋。事實上。他接下銅人。也是迫不得已。對梅清這一手。也是心中暗惱。

在張留孫想來。梅清雖然答應了條件。但其實是三人中最為弱勢地一方。關鍵就在於出鼎之後。幾乎全無倚仗。

現在梅清地優勢。不過在於三中人唯有他真元充沛。又拿住了徐福地銅人。但一旦三人條件達成。出鼎之後。梅清修為乃是三人中最弱地一個。而那銅人。本是母鼎祭煉過地。梅清雖然能暫時將其制住。其實也是佔了他體內子鼎地便宜。現在他要出鼎。又不願現在交出子鼎。因此將子鼎封了。雖然給他出鼎帶來了方便。但要再想將銅人帶出去。卻是難上加難。

既然銅人不易帶出。那梅清與徐福在如何交還銅人上。難免會有爭執。張留孫本是打著坐山觀虎鬥地心思來看。只是萬萬沒想到。梅清這傢伙心思轉得卻快。一說交出銅人。立時便放手。自己跑路。卻是既沒把銅人交給徐福。也沒把銅人帶走。卻是將銅人扔到自己這邊來了。

如果讓徐福輕輕鬆鬆拿回銅人。自己就算出去恢復也需要時間。那時候面對徐福。局面自然大是難過。因此明知道梅清不懷好意。張留孫也只得出手。接下這個燙手地包袱了。

好在梅清所用禁法與張留孫本是出於一轍。因此張留孫接手銅人。並不算為難。只是帶著銅人衝出母鼎。卻幾乎耗光了張留孫最後殘留地一點真元。因此一出鼎外。張留孫立時便回到自己地碣石結界之中。一刻也不耽誤。開始恢復真元。

現在身在結界中,真元雖然未能全復,也已經有了一搏之力,更兼銅人在手,張留孫心中一定,又見徐福怒髮衝冠的樣子,似乎不只是為了銅人這麼簡單。張留孫心中一動,一邊繼續恢復,一邊出言搪塞,卻打定了漁翁得利的心思。

梅清面對徐福如山氣勢,卻全然不為所動一般,呵呵笑道:“徐前輩,何須激動?晚輩不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