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拉著紅繡球,牽著趙婉兒這個新娘子進入洞房。
裡面寶兒這個小丫頭早就在等著了,待扶著新娘子在喜床上坐好之後,張軒就被趕了出來,他還要接著去給來道賀的親朋好友敬酒,陪著吃好、喝好!至於洞房花燭,那是天黑之後,賓客散了之後的事了。
回到前院,張軒再次招呼起賓客來,一桌桌靜了過去。
到了下午申時,大多數和張軒關係一般的賓客都離開了,張軒和忠叔將他們一一禮送出大門,然後又和一些留下來關係比較親厚的人聊天吃酒。其中就有孫子楚和李思睿,畢竟也算是朋友了。
還有一個人也留了下來,那就是張軒的表舅李福貴。在張軒父母雙方都沒什麼親戚的情況下,這個表舅算是和張軒一家最親的親戚了。但張軒一點也不喜歡自己這個表舅。
自張家敗落後,他不僅十年沒有登過門,看著張軒母子受苦也從沒搭把手,上次更是過分,竟然還想謀奪張軒的祖宅!
其實,李福貴也是有苦自知,在他看來,他那個便宜妹夫,一輩子也就考了個秀才,要不是張軒的爺爺還是個舉人,他哪會那麼熱情的結交?
李福貴認為,張家那短命的爺兩死後,張軒這個窮書呆子更不會有什麼出息了,哪還能讓這窮親戚佔了自家的便宜?因此十來年也不曾來往過。
上次,他聽到張軒病重的快死了,自家也正好想換個宅子,住到這城南的貴族區來,就想撿個便宜,將他這窮外甥的祖宅奪來。
誰曾想風水輪流轉,他這外甥不但病好了,還一次就考上了秀才,更不知怎的得了魏家和知縣老爺的青眼。以後在魏縣也是個說的上話的了,自然上杆子想著修復關係。
對於這個自私自利的表舅,張軒是一點好感也欠奉,但明面上也不會有什麼失禮。
和幾人又聊了一會,天也黑了,送走這最後幾個客人。張軒心中也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馬上就要見到新娘子的急切!
一想到趙婉兒還在新房等著自己,張軒心中一片火熱,也不用人扶,快步向新房走去。
“壞少爺,只顧自己在前面快活,讓我和婉兒姐一陣好等。寶兒都餓壞了!”剛剛推門進去,迎接張軒的卻是寶兒那雙幽怨的水靈靈的眼睛。
看到寶兒眼中霧氣勃發,張軒立馬趕上前去,安慰這個小祖宗,道:“你個小饞貓,這裡有吃食,餓了不會自己吃啊!”
“不行的,夫人和忠叔都囑咐我了,不能吃房間裡的東西。這是給少爺和少夫人準備的。”寶兒嘟著嘴回答道。
張軒敲了敲寶兒的小腦袋,道:“傻丫頭,我的不就是你的麼,客氣什麼?”
“真的?”寶兒望了望桌上的美食,“咕咚”一聲,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真的。”張軒肯定地說道,然後從桌上拿起一盤燒雞,塞給寶兒道:“不過你不能在少爺的新房吃東西是真的,來,拿著這盤燒雞回房吃去!”
說著便將寶兒推出了房門。
當然,這個規矩不過是張軒胡謅的,天真無邪的寶兒還不知道自己又當了次上千瓦的大燈泡,為了自己的幸福,張軒也就只好狠心將寶兒趕出去了。
“少爺,唔!聽說,今晚你和婉兒姐要妖精打架是麼?妖精打架是什麼?”小丫頭被推出房門,嘴裡已經含滿了雞肉,沒想到剛走出房門,卻又突然回過頭來,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問張軒道。
張軒腳下一個趔踞,坐在床上的趙婉兒也是身形一顫。
“還我天真無邪的寶兒來,到底是那個混蛋教壞寶兒的,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張軒內心很受傷,無視了寶兒的問題,門一關,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嘿嘿!美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