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城堡,天閒眼前一亮。
一門之隔,城堡例外的氛圍迥然不同,城堡大門外完全是一座堡壘要塞,而這城堡一樓的大廳中卻盡顯奢華。
城堡大廳的四壁上掛著一些刀劍和鎧甲,但數量已經很少,而且那顯然只是裝飾而已。
這座外面看起來用暗色石頭壘砌的城堡,裡面卻裝飾精細豪華,牆壁上隨處可見精緻華美的浮雕、壁畫,上面弧形的穹頂吊著碩大的水晶吊燈,每一顆燈墜都閃閃發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把整個大廳照的一片明亮。
大廳中有很多僕人在往來忙碌,周圍已經擺放了一些桌子和水果,看來今天晚上似乎要在大廳裡舉行什麼聚會。
在通往正門對面通往二樓的寬大樓梯口,兩張巨大的油畫掛在那,極為醒目。
畫上分別是兩個男人的全身像,左邊畫中的男人一身簡單的鎧甲,一手託著自己的戰盔,一手把長劍撐在地上。
這個男人一頭暗紅色半長頭髮隨意披在腦後,面相極其威武,不知是畫師故意為之,還是這個男人就天生一對鷹眼,畫中那對眸子盯著大廳,森森寒意直透畫外三尺,人一望過去,目光彷彿就要被那對眸子吸住。
而右邊那個畫中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面容和左邊的男人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相像,也是一身鎧甲,雙手持劍撐著地面,微笑的望著前方。
相比左邊畫中那個男人,他的鎧甲顯得更精細、華美,也更不實用,笑容淡淡,臉上一股圓滑之氣,全不似左邊畫中那個男人那樣殺伐之氣彷彿要透紙而出。
“左邊的那個是我爺爺,右邊的是我父親!”二小姐看著那兩幅畫說道,“記住,遇見他們就遠遠避開,不要自找麻煩。”
天閒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兩張畫,這就是黑德爾家族的兩位當家人了,從畫上看,這兩代人可有著很大的差距,左邊的那個彷彿散發著寒氣的刀刃,右邊的那個卻像個披著狼皮的狐狸。
二小姐揮揮手叫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看了天閒和雪一眼,吩咐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帶他們去休息,暫時不要讓人去打攪他們!”
“喲,這不是我們的二小姐!”,那個管家還沒等答話,忽然間背後傳來一個頗為輕佻的聲音。
一個年輕人從城堡大門外走了進來,這年輕人看起來十七八歲,身著華服,一頭燦爛耀眼的金髮,面容俊朗,笑容和煦,一眼看過去著實是個英俊飄逸的年輕人,但那笑容裡卻總有那麼一點虛浮造作的味道。
塞納一聽這個聲音,頓時滿臉黑雲,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就要離開。
那年輕人卻又開口說道:“怎麼?在外面野了這麼久,老爺壽辰才趕回來露一面,對親哥哥居然還是這種態度?塞納……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親哥哥?
天閒不免多瞄了瞄這個年輕人,他的眸子和二小姐一樣都是淡淡的冰藍色,眉眼間也頗多相似,倒是的確向兄妹倆。
二小姐一下止住腳步,回過頭來已是滿臉怒容,“塔克,你沒資格教訓我!你這一身噁心的味道,恐怕是才從哪家小姐的床上爬回來的吧?”
年輕人大笑,“我親愛的妹妹,你這是在妒忌嗎?如果你身為一個男人,生在這樣的家族中,那麼你也可以睡在那些小姐們的房中,可惜……就算你這幅打扮,也不過是用來嫁出去的女人而已。”
二小姐雙目猛的一縮,渾身的血急速湧上腦子,“塔克!你敢……”
“我是你的兄長!你居然敢在城堡中直呼我的名字!”年輕人臉色一沉。
緊咬牙關,二小姐一張臉被血漲紅,話卻似乎被卡在了嗓子裡,只能用要吃人一樣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塔克欣賞似的看著自己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