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眼中再次湧出淚花,“你……你到底想怎樣!?”
天閒看著那六道鐵鏈,寒聲說道:“你剛才說,鎖在你身上的這兩道鐵鏈要吸收足夠的陰寒之氣才能開啟,否則就會永遠鎖在你的身上,對吧?”
“不錯,所以……”
“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的。”天閒打斷四姑娘的話,並緊緊盯著她的雙眼,“我現在要砍斷這些鐵鏈,然後把鎖在你身上的鐵索除掉,你相信我嗎?”
四姑娘怔怔瞪著天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既然能來,自然就可以走,而且還要帶你一起走!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出聲,一會兒也老老實實的保持沉默,我很快就會把一切都處理好。”
輕輕在四姑娘額頭點了一下。天閒柔聲說道:“從前不知道你為了我在這裡受苦,可如今既然讓我找到你,那麼無論如何,我也再沒理由把你丟在這!否則的話……我想我也就不是那個你為之甘願在這裡受苦的天閒了。”
四姑娘淚流如注。有些痴痴的望著天閒。
這些數不清的日子,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這陰牢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每天只有極短的時間水牢裡的湖水會低於地面,這個時候必須要抓緊時間在寒冷無比的岩石上睡覺。而且還要在湖水重新漲上來之前醒來,否則就可能會在夢中凍死。
鐵鎖拴住四肢,身體幾乎無法行動,再加上這陰寒之氣如體,每時每刻都感到生命在一點點被抽離身體,而背上的的鐵鎖更上讓人痛苦不堪,每動一下都痛入骨髓,湖水的寒氣順著鐵鎖侵入身體,那種滋味兒簡直令人發瘋。
但……這一切自己都早有預料,也完全默默忍耐了下來。
因為只要如此。就真的可能還有出頭之日,只要挺過了這一關,或許……或許還能見到那個讓自己不知不覺間心神動搖的男孩。
從懂事的時候開始,自己就明白這一生猶如被詛咒般毫無自由,更不會有任何美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在婆婆們的教導和其他血枝的傾軋下,自己也從不奢望那些似乎美好的事能和自己有任何關係,事實上那些事看起來大多都愚蠢而可笑。
但是,那一晚和自己的琴聲相和的笛聲卻如有魔力,那種山川流水般沉厚清冽的笛聲竟然讓一向擅長以琴聲迷惑別人的自己為之著迷。
看見那個瞪眼皺眉的男孩第一眼時。簡直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的炸開了……
那些愚蠢而可笑的事,似乎就好像命運的捉弄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日復一日,名模奇妙的心思開始折磨自己,開始讓自己變得奇怪起來。當被那個男孩從死亡線上重新拉回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似乎一下完全不同了。
於是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做了賭注。
如果這一次能平安離開這個陰牢,還能重見天日的話,那麼……自己要讓一切重新開始!為了能站在那個嚮往的身影身邊,自己要把所有的東西完全改寫!
而如今,這個支撐著自己在這裡受盡折磨的身影忽然來到了自己面前……
一切。似乎都足夠了!
“天小哥,你能來到這,妾身已經……別無所求了。”四姑娘淚流滿面,再一個字也說不出。
“好!”
“錚!錚!錚!錚!錚!錚!”六聲脆響,天閒乾淨利落的斬斷了六條鐵鎖,點了四姑娘背上的穴道,將她瘦弱的身體小心抱在懷裡,直接衝出了水牢。
這地方沒有守衛,倒是給了天閒巨大的方便,雖然爬上裂谷用了不少時間,但是這對於天閒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隨意在一戶人家的晾衣架上拿了件衣服給四姑娘披上,天閒抱著她一路穿過街道,根本沒人在意天閒這樣的少年。
毫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