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股鮮血頓時鋪在了石碑上,在所有人渾身寒氣直冒的表情之中,巴巴洛特旁若無人的用手將自己的血塗滿了石碑上的大片區域,知道傷口的血因為不斷擠壓流出而漸漸乾涸,他才拿起自己那面厚厚的斗篷,小心翼翼的將石碑上的刻痕一點不落的完全復刻了下來。
再次拿起短刀,巴巴洛特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又開了一道血口,血再次噴湧而出。
滾熱的血在周圍寒冷的空氣中散發著陣陣熱氣,巴巴洛特不斷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傷口,將自己的血塗在石碑上,然後一點一點的,一處也不拉下的將石碑上的刻痕全部復刻到他的厚斗篷上,印滿了一面之後就印另一面,全部印滿了之後就將裡子小心的撕下來,再用新的一面繼續復刻!
所有人默默的望著巴巴洛特幾乎是自殺一樣的做法——那石碑兩人多高,一米寬左右,相對於巴巴洛特的血量來說,這種面積足以將他的血全部抽乾!
但巴巴洛特絲毫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的,也沒有大致塗抹一下,讓自己的血儘可能塗抹更多區域的意思,他小心翼翼,把每一個字都塗滿自己的血,讓每一個復刻下的文字都清晰無比,務必要求回去之後能完完整整的看清這上面的每一個文字。
隨著他復刻的面積越來越大,他手臂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臉色蒼白,而現在,石碑還有一半的面積沒有被複刻,但他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反倒是眼中的光芒變得更加強烈。
天閒一直和其他人一起看著巴巴洛特行動,天閒很清楚,他的血是完全不夠塗滿這個石碑的,而且一個人不可能流乾淨所有的血,當一個人失血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死亡,按照巴巴洛特的體型來判斷,他現在其實已經快要暈倒了,只要再持續十分鐘,他立刻就會休克,而且不立刻輸血的話,他幾乎沒有被救活的機會!
這個傢伙難道真的想死不成!
天閒盯著巴巴洛特,簡直無法理解這個瘋狂的人腦子裡到底在想著什麼,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血根本不夠用,而且就算夠用,他也沒有辦法活著離開這裡……
但巴巴洛特就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境地之中,他的雙手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不斷的在石碑上塗抹自己的鮮血,並將那些刻文留在他厚實的多層袍子中。
天閒終於皺了皺眉。
輕輕捏了捏雪的手,天閒示意她在原地等自己,然後大步向巴巴洛特走了過去。
“小鬼!你要幹什麼?”卓瑪見天閒向前走去,不由出聲詢問。
天閒悶悶的答道:“我想我可能是要多管閒事了,但是……這傢伙既然現在和我們的處境差不多,還是提醒他一下的好。”
卓瑪不由嘆了口氣,“真是多管閒事!”
天閒大步走上前去,可是在距離巴巴洛特還有十步遠的時候,巴巴洛特忽然間停下了動作,豁然轉過身來,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望著天閒:“有什麼事嗎?這石碑已經屬於我了,你們無權站在這附近,你最好現在立刻後退,否則你可能會後悔的!”
天閒停下腳步,默默的看著巴巴洛特,“我沒有要窺視這石碑上內同的意思,雖然我多少有點討厭你,但我也不想就這麼看著自己僅有的幾個同伴這樣愚蠢的死去。”
“你說什麼?”巴巴洛特的眸子裡頓時露出了幾分寒光。
“我是說你這樣很不聰明!”
天閒說著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同時抓了一把草葉,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塗在了石塊上,然後用草葉慢慢的,用力的將血液緩緩塗開,說道:“用自己的血塗抹石碑,這樣雖然可以讓字跡十分清晰,但可惜,或許你根本沒有機會拿著你的袍子回去,因為半路你就會因為失血而死,但如果能在血中混雜一些草汁的話,不僅可以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