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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南棋失笑,知道懷裡的人對中午的事還耿耿於懷,失禮的始終是自己,未能控制**,冒犯了他,再多的解釋也成了蹩腳的藉口。何況,再自己明確他同性的身份後,*的*非但沒因此消退,反而有繼續高漲的趨勢,這一點,他是怎麼也不能讓懷裡人知道的。

說到底,底氣不足的他找不出任何拒絕懷中人的理由。帶著愧疚的接過碗,刻意忽視來自人兒身上的香氣,用心的舀起碗內的蓮子,就像餵哺著幼兒,細心的吹去熱氣,送到鮮于淳溫色的唇邊。

這會換鮮于淳難看了,妖媚的小臉明顯僵住。他哪是真讓他喂,純粹玩樂的惡根性作祟,料想他也不會對同性做出這種肉麻兮兮的事。豈料,海水不可斗量,他比自己還豁達,竟然一本正經的喂起來,要不是知道男人對錚兒有情,他真開始懷疑男人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愛好。

此刻想這些也無用了,戲是他開的,在男人面前退縮,有損自己的形象。回頭試想,他都不怕了,自己怕什麼。

彆扭的含進勺子內溫熱的蓮子,不敢去看男人,勾住頸項的手無意識的*著男人束下的髮絲,心中儘量想些亂七八糟的雜事,打發這段時間。

就這樣,一個人專心的喂,一個人分心吃,氣氛變得意外的和諧。

“喂,我說,”鮮于淳還是覺得該找些什麼話題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你為何遲遲不娶錚兒。”他鮮于淳不敢說閱女無數,起碼也對天陌的女人瞭如指掌,哪家姑娘如東施,哪家姑娘是西施,他完全可以倒背如流。錚兒非天陌的,那次街上調戲,他就明白。既然她寄居在南府,南棋處處對她有情,錚兒也不像是討厭南棋的樣子,那為何南棋還不迎娶呢。再繼續擺在屋內,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橫刀奪愛,錚兒可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擇妃要求呢。

南棋深深的惋嘆:“我心向明月,明月照他方,我與錚兒絕不可能的。”

鮮于淳好奇:“錚兒心有所屬。”

“恩,他們之間有婚約。”南棋繼續把蓮子羹送到鮮于淳面前,他含了口,邊咬著蓮子邊聽南棋繼續,“那個人,現在是天陌城家喻戶曉的宮廷樂師。”天陌的宮廷樂師只有一個,這等殊榮的職位誰都想要。

“宮廷樂師!!恩~”他低低的悶哼了聲,從南棋身上跳了下來。

“怎麼了?”

鮮于淳苦著臉:“咬到舌頭了。”只怪自己一時激動,不甚牙齒碰到舌頭,血腥味開始彌留在口腔內。

“你先等等。”南棋放下碗,迅速離開。

趁南棋出去,鮮于淳沉思起來。

回憶起那天,蘇然病懨懨的臉色,死拉著自己去酒樓酗酒,被他一番旁敲側擊,才知道蘇然為情所困,罪魁禍首就是殘念。

他還記得蘇然絕望的說著自己等了他十年,結果他人美眷已終成,就等回去娶親。

蘇然的堅強,是使自己走到現在的源泉。他佩服也羨慕著蘇然,很多次,他都把蘇然看成另一個自己,可是,小時候的蘇然能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長大後的他卻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那麼脆弱的他,就像連帶攤開自己的軟弱一樣。他十分討厭,他要過去那個不受外界影響的蘇然,看著他假裝的面具,他可以去戲弄,看著他開心,他可以陪著他一起歡心,唯獨,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陪他哭泣。

“蘇然,這次,我成全你們。”

南棋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碗淡鹽水與一瓶藥,他體貼的為鮮于淳漱完口,去掉血腥後,就幫他一點一點上好白藥,並囑咐他今晚斷不能說話。

鮮于淳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觀察著南棋的一言一行。

這個男人做事認真,貼心備護,錚兒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鮮于淳垂下頭,臉上還有男人溫柔為他上藥留下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