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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車輪輾過,隨著帶出來的氣流翻飛。

她抬頭望著司機,一字一頓地說:“正谷,了不起嗎?”

司機顯然沒料到她來這一句,他笑了下,那種不屑、嘲諷、蔑視表露無遺,“正谷,不敢說了不起,可在這杉城,還算得上號。”他又往前湊了湊,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那敢問小姐,您又是何方高明?”

她是何方高明?

她也這樣問自己。如果賭一時之氣,她可以說出來。但是,她不想說。

司機看她怔住的樣子,頗為得意地說:“嘿,小姐,沒話說了吧?”

穀雨未明明有些皺眉,卻口氣和煦地說:“一隻狗,即便直起來,他還是一隻狗。”

司機愣了下,然後臉泛青了。交警說:“行啦,吵什麼?”然後公事公辦。

一直到回家,穀雨未再也沒主動開口說過話。展一鵬看出穀雨未心情不好,便嚷著說要吃核桃酪。穀雨未知道他就這麼點惦記,便做了。

她剝著核桃仁上的皮,展一鵬在旁邊小心地用刀剔著紅棗的紅衣。剔一會兒,在水裡晃兩下,穀雨未笑,“讓你想吃核桃酪。”

展一鵬也笑,眼睛卻不離手,“在美國啊,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做的核桃酪。”

核桃酪算是穀雨未的家傳私房做法,徐麗帆精於廚藝,核桃酪更是做得既香又甜,是招待客人的好甜點。

穀雨未噓他,“得了吧你。”

展一鵬笑嘻嘻的,“真的,真的。你要是不去的話,早晚我會讓這碗核桃酪給饞回來。”

穀雨未沒再說話。

展一鵬的心思她明白,但她卻什麼心思也不動。這也是當初展一鵬說兩個人都去美國,穀雨未堅決不肯的原因之一。這事兒兩人都清楚,展一鵬也不說什麼,就願意等。

穀雨未想了想,“一鵬,今天后來的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那個男人?”展一鵬愣了下,停下手,看著穀雨未,“不認識,怎麼了?”

穀雨未的眼睛仍然在核桃仁上,“沒事,我只是問問,看他和谷……好像挺熟的。”

“哦。”展一鵬並沒有在意,“我怎麼會認識?我離開杉城也這麼多年了。不過,”他直起腰,“今天也真是巧。哎,雨未,你想好了,真不去認?”

展一鵬是徐麗帆的學生,也是穀雨未的大學校友,兩人認識也十多年了,徐麗帆去世時,展一鵬特地從國外回來,穀雨未的這些事,他也知道。

穀雨未沒有說話,手上剝著核桃仁,心裡卻繞在鹿鳴剛才那冷冷的一眼上。那一眼,不知為什麼讓她渾身發涼。他要做什麼?

展一鵬繼續剔著紅棗皮,“現在這遺囑的事也真是夠複雜的。我光從網上看看訊息,就覺得頭大。也別說,正谷的股價異動得厲害,股市最怕這個。”

谷正雄遺產的問題現在確實是鬧得滿城風雨。而遺產中最核心的部分……上市公司正谷,更是受人關注。

有錢人家的遺產總是愛讓人八卦,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拿出來說道說道。即便沒有風吹草動,也要造出些猜測來。更何況,眼前的風不是一般的大。

先是谷維天拿出一份遺囑,說父親將所持有的正谷股權的90%都劃歸自己。後來谷維春也拿來一份遺囑,說谷正雄給了她正谷50%的股權。兩份遺囑,谷維春的時間在後,谷維天的時間在先。時間雖然有先有後,但都稱自己手裡那份是真的。媒體天天圍繞著到底哪份遺囑可能是真的而在大大的討論。而與此相對照的是,正谷的股票不斷地跌停。

她覺得正谷真是亂得很。今天撞了谷維天,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那麼堅持地鬧彆扭。

穀雨未停下手,“這正谷,到底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