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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被傳了出來,於是,下方佇列場上,學子們昏的昏迷,哭的猛哭,笑的狂笑,就跟神經病院差不多。

剩下的人忍受著可怕的心理漏洞攻擊,一路狂奔,對什麼都視而不見,終於在對應著他的心魔之力耗盡之後,跨越了九千階,脫離了這一段心魔煉心路。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因為,最後的一千階,是集合了力壓、靈壓和心魔幻象三重攻擊的最終關!這一次,當學子們跨越了九千階之後,根本沒有預想的休息時間,三重壓力已經如約而至。

重力壓相當於兩千階以上,靈力壓相當於五千階以上,心魔幻象升級換代了,它一改之前單純的語言攻擊,竟然讓受試者成為了旁觀者,讓他們旁觀者自己的樣子。

若是苦戀不成的,就讓苦戀之人反過來向他表白,讓他看著自己欣喜若狂,醜態百出的樣子;若是嚮往權勢,就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他,然後讓他看著大家對他反戈一擊,眾叛親離;若是嚮往力量,那就讓他獲得無敵的力量,但是那又如何?再讓他看重的人嘲諷他,侮辱他,打擊他;值得一提的是,西秀城學子遇上了最可怕的攔路虎,那就是張孝恆……

由於加入了力壓和靈壓的雙重阻力,這一次就不可能悶著頭猛衝了,升級版的幻象心魔不得不看,學子們只能一邊哭喊著,一邊硬頂著上前,有一些暴躁的學子早已按捺不住,向幻象直接動手了。

那些幻象也像常人一樣,能被擊中,能被打倒,但是倒下還會起來,死掉還會復活,復活了還能升級劇情……

沒多久,一大波學子被淘汰了。

……

這些事情和張孝恆關係不大,如果在其他人那裡是千里哭慘圖和欣喜若狂圖的畫風,那麼他這裡的畫面就如春登臺,如老人登山,一邊是抽象畫,一邊是山水國畫,畫風完全不同。

如果其他人的背景音樂是瘋狂戰鬥燃燒或是暴躁街頭競技,那麼張孝恆這邊就是漁舟晚歌。他的心情越是平靜,心魔幻象對他的責難就越多,越狠,但是那又如何?

莫名地,張孝恆想起一個佛門典故:

話說寒山和拾得都是佛界的羅漢,為了修行下界做了苦行僧。一日,寒山受人侮辱,氣憤至極,於是,他憤憤不平地問拾得。

他說:“若是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拾得的回答是:“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張孝恆啞然失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在我心中也許就曾經擔心過,世人就像今天這樣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至少在這心魔煉心路之中就是如此。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我就忍他、笑他、反問他、由他、耐他、敬他,其實,不也是在反省自己,梳理自己,重新認識自己嗎?看來,這峰外峰煉心路不簡單啊,比起真正的大能高僧來完全不遑多讓。

就這樣,在三千詰問之下,張孝恆也跟在大家後面踏入了九千階。

九千階之後,一切似乎換了一個風格,力壓和靈壓狠狠壓下,自己成為了旁觀者,在一旁觀看著自己身上所發生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那些自己不想面對的,那些自己曾經思考過卻沒有實現的,那些不好意思做的,在這裡統統變為現實,不但會實現,陣法還會添油加醋地將其放大,朝著人心的弱點狠狠戳入,將其加倍放大。

例如,趙心怡和衛明財站出來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時候,幻象的自己氣得直接給跪了(bgm一剪梅,起):“不!心怡,你不能這樣對我!”

然後,那幻象中的趙心怡還惡狠狠地說:“你不要說這種話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怕明財誤會,你走!”說完,她毫不留戀地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