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鳴蟲也羞與此人為伍。
最終,真正確認了死亡的,也只有大胖一人,若按眼前這個小孩子說法,難道鳴蟲也沒死?
“不可能!”靈貓被張孝恆幾句話說得情緒浮動,氣喘不已:“他們……他們死了,真的死了!我親眼看見,大胖……大胖他就死在我懷裡,還有……”說著說著,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有時候,真相就是這麼的清晰,就像表面上只蒙上了一層輕紗。
如果沒人提醒,也許這層輕紗永遠不會有人觸碰,但是一經提點,輕紗頓如被風吹起,露出下面的真相,那真相也許是美好的,但是更可能是醜陋的,是殘酷的。
如果一切如張孝恆所料,如果一切都如這個傷勢都未曾痊癒,自己站在那裡都搖搖欲墜的半大孩子所料,那麼獨狼和靈貓,無疑就是被算計了,被自己人給算計了。
然而,這個半大孩子站在那裡,就這樣侃侃而談,每一句都如利刃一般,切到最軟處,叫人慾辯無從,讓獨狼和靈貓兩個大老爺們不由得心生寒意:怎麼會這樣?
張孝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悠悠走了兩步:“別急著否定,為什麼一開始我就說,我們根本不會被你們殺死,原因就是,我早就推算到,先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一定是被利用的,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動手,但就算殺了我們母子,也是白費力氣,不但一分錢都拿不到,你們還肯定會被推出來,當做罪魁禍殺掉。”
“張燕傑不會饒了你們,因為你們是殺他三弟妻兒的兇手;你們的同伴不會放過你們,因為你們是他們活命的本錢。”張孝恆冷冷地看著他們,冷冷地邁了兩步,冷冷地笑道:“說來真是諷刺,所有承諾過你們的,都要殺了你們,你們剛才所謂的存在的理由,連騙自己都不夠啊,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們想要的嗎?”
“不可能!”這次說話的是獨狼,他的第二句話仍是:“不可能……”
然而吼出這句話,這位心志冷硬的漢子,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開始就什麼都不願多說,只打算順著自己的心意動手的亡命之徒也失態了,冷汗順著臉頰流下,淌進嘴角,淌進衣領,再化氣揮。當他喊出“不可能”三字之時,他已經被自己說服了。
文人最可怕,筆為殺人刀。
書生手無力,開口乾坤倒。
張孝恆搖搖頭,緩緩開口:“如果你們不殺我們,其實你們也死定了,你們收了張燕傑的好處,無論成敗,他不可能放過你們。也許他還沒追來,你們還有逃走的機會,但是你們的同伴呢?他們離你們有多遠?即使你們不殺我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因為利用了你們,仇已結下。如今,你們在明,他們在暗,若是他們有追蹤手段,你們能跑出多遠?”
沒錯,雖然獨狼和靈貓兩人都是獸靈體,在有森林的地方如魚得水,但一路行來,追蹤的事情都是鳴蟲和王票負責,這個半大孩子說得對,如今敵暗我明,他們又怎能放自己二人逍遙離去?
還有一點,是張孝恆不知道的,獨狼和靈貓兩人潛力是過王票和鳴蟲的,雖然幾人都沒過二十五,但都是修煉多年的靈脩,誰有足夠的潛力,誰已經耗盡潛力,都是心知肚明的。
獨狼和靈貓非常清楚,如果此次大難不死,再相遇,自己二人必然碾壓鳴蟲和王票,因此,他們更不可能放過自己,因為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因此,張孝恆之言,再次命中,在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情況下,打出了暴擊傷害。
就在此時,張孝恆終於放出了扭轉二人心志的大招,卻見他悠然走出兩步,說道:“如果你們還想活下來,還想拿到錢,我有辦法。”
獨狼一臉恍惚地抬頭:“這……這不可能。”
張孝恆微微一笑,習慣性地走了兩步:“別忘了,在我大伯張燕傑眼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