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蝶衣哼了一聲,手伸進袖袋內找荷包。
當店小二報出價格,她卻因找不到荷包而深感困惑。“我的銀子呢?”摸來摸去,應該收在袖袋裡,卻怎麼也找不到!
店小二滿臉懷疑的看她,接著把手上的餐盤放到地上,擋住去路,彷彿在防範她賴帳逃跑。
任蝶衣受辱了,氣紅了俏臉,又一次回頭,兇狠的望著站在窗邊曬太陽的花弄影,質問道:“是不是你?”
“什麼呀?”他純真的眨眨眼。
“我的荷包!還給我!”
“唉……我家財萬貫的,怎麼會偷你的錢呢?”花弄影先是無辜一嘆,繼而大方的攤開雙手道:“不信,你來搜身,上下里外、前後左右,隨便你愛怎麼搜就怎麼搜。”
任蝶衣憤怒至極!花弄影太瞭解她的脾氣了,她用盡全力剋制怒火,不肯如他所願的失去控制。“那麼花公子,麻煩你借我一點銀子。”
收拾好情緒,任蝶衣以從未有過的平和心態對他說話,與他相處以來,她的忍耐力與修養的程度都大大的提高了不少。
“唉!~”花弄影發出慣有的呻吟式嘆息,哀愁道:“你要離開我,先前付給你的訂金不僅不還,現在還要再向我要錢,這未免太沒人性、太沒天理了?”
任蝶衣用足以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花弄影,不停的與內心想毒打他一頓的慾望抗衡著。
她不是野蠻人,不能動粗……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花弄影一定是在等著她失去理智,她絕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呀……”這時花弄影似有意、似無意的朝她拋一記媚眼,憂傷的問:“你說往後這世間會不會流傳著任小姐睡霸王床的謠言啊?”
這話是佛也會發怒了。
這一次,真的不能怪她耐性不強、修養不夠!
第五章
上路的第五天,花公子以近乎殘廢的形象邁向回家的路,只見他渾身乏力的趴在馬背上,殘破的衣裳一直沒更換新的,暴露在外的幾處肌膚和俊俏的臉上都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
顯然他曾被人嚴重的“蹂躪”過一場!
“哎呀!好狠心的人啊~~居然把我們家主子折磨成這樣……”梁叔哀聲嘆氣的從花弄影的坐騎右邊經過。
自從輕易解決了大理寺的密探後,他們就沒再遇到任何騷擾者,可是……
梁叔意味深長的瞥了對面馬車上的人一眼,接著又嘆了一聲,他家主子可是帶著比大理寺的密採更棘手的人物。
花弄影輕輕的呢喃著,同時側頭順著梁叔的目光看向左邊的馬車,從車窗往裡看——
正在吃新鮮水梨的任蝶衣隨手從包袱裡抽出花弄影的乾淨衣裳擦拭,然後漫不經心的抬頭,打量著負傷騎馬的花弄影。
在客棧內狠狠教訓了他一頓後,她對他的怨恨已經消退了不少,這個比牛皮糖還黏的男人,身手明明不比她差,卻打不還手,任由她發洩,只會可憐兮兮的凝望她,彷佛一隻乞求愛憐的小狗似的。
她真是拿他沒轍了,但也不想就這麼窩囊的走開,卻帶著一段被他糾纏得煩躁不堪的記憶,像個弱者一樣從他身邊逃離。
她決定不走了,她要跟他槓到底!
花弄影接收到任蝶衣意志堅定的眼神,立即面向窗簾大開的車廂哽咽道:
“嗚……好痛……為什麼這麼殘酷的對我……”
他俊美的臉上掛著閃閃動人的淚珠,傷痕累累的身軀似乎遭受過莫大的摧殘,那蘊涵著憂與傷的姿態,既脆弱又可憐,任誰見了都會為他心疼。
然而任蝶衣不僅霸佔了他舒適的馬車,讓他獨自伏坐在坐騎上,承受顛簸之苦,更在他不斷示弱哀號時毫無憐憫之意的冷笑著。
“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