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天高隱,月色悽迷。高空之上兩道身影御風而立,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兩人腳下的連綿山脈中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黑夜如同魔神撒下的夢魘,其血腥殺戮較之白晝更甚。
“交出七妙圖,本座饒你不死!”良久,其中一人開口說到,這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他目光醇厚,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平靜的看著對面的青年,一身長衣在夜風下獵獵作響,仿若神仙中人。
對面的青年一身勁裝,背上是一把寬大的長刀,黑髮飄揚。聽聞老者之語,他不由放聲大笑“七妙圖天下至寶,有德者居之,前輩想要,自來取,我聶天何懼你。”
“嗯”老者目光一動,惱怒道“小子狂妄,既如此,就別怪本座無情了!”他說話的同時,長袍倒卷,右手閃電般朝青年攻去。青年聶天毫不畏懼,寬大長刀化作一條匹練,向老者的右手斬去。
“當”面對青年的長刀,老者竟毫不閃避,兩者相擊,發出金石之音。“好強大的靈體”聶天面露驚容,他發現老者硬接自己一刀,竟只是在手上留下一道白印,要知道自己的長刀可是千煉的銳器,能硬接自己一刀而不傷,對方的靈體至少也有七重天的境界。
“哈哈,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老者發出得意大笑。
“後悔?”聶天冷笑,雙目爆出濃濃的戰意。“你也接我一刀”
他深知對方的厲害,不得不拿出了絕招,長刀之上捲上了一抹銀光,在夜空下極為耀眼,濃烈的刀氣劈向老者。
“來的好”老者右手掐印,四周靈氣如煮沸的開水,一道火紅的靈氣手掌凝聚而出,迎向雪霜般銀色的刀氣,兩者在半空相交,“嗤”似煙花散開,靈氣手掌迅速破開刀氣,去勢不改,直向聶天拍去。“刷刷”聶天長刀連閃,不斷削弱靈氣手掌的威力,然而此招的威力實在太大,仍然重傷了聶天。
“噗!”聶天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轉身化作一道流星,向遠處逃去,老者的修為實在比他強太多,他不得不逃。
“想逃”老者緊追不捨,在他的感知中,聶天只有靈體一重天的修為,而他自己則是靈體九重大圓滿,只差一步便能突破至靈元境的強者,兩者相差不下十倍,對於聶天他勢在必得。
夜越來越深,聶天一路逃跑,但卻始終無法擺脫老者。而他體內的靈氣卻在不斷的流逝,如果再無法擺脫老者,那麼他只有死路一條。
“媽的,拼了。”眼見老者越來越近,聶天一咬牙,終於決定發動保命的秘術。
緊隨聶天的老者,突然發現聶天的速度慢了下來,不由大喜。
“看來此子快要油盡燈枯了!”他猛地發力,速度提升,離聶天不過一丈之遙,七妙圖彷彿唾手可得。然而就在此時,聶天卻突然回頭來衝他一笑,面色蒼白,說不出的詭秘,老者不由驚愕,突兀的一把血色的長刀無聲的出現向老者迎頭劈去。
“啊,血刀秘術。”老者反應過來時已慢了一線,他剛才還強悍不已的靈體,此時比紙也差不了多少,在血刀之下,被迅速攻破,“噗”血撒長空,一道長條形物體向下拋落,卻正是老者的右臂。
“啊”老者慘叫一聲,反身向自己的右臂抓去。一招建功,聶天不由鬆了一口氣,一陣空虛感襲來,他趕緊向下方飛去,這一次,他可謂受傷極重,因為血刀秘術乃是一門犧牲自身精血的奇術,此時他一身精血損失小半,不得不找地方療傷。
這是一個只有百戶人家的小村莊,坐落於連雲山脈邊緣,聶天到達此處時,這小村莊一片寧靜,正處於沉睡之中,只有偶爾的兩聲犬吠傳來。“就在此處!”聶天決定在此療傷,他找了個安靜乾燥的地方,盤坐入定療傷。
村莊不遠處,一處密林中,一個面目猙獰的老者正在尋找什麼,他左手拿著一條手臂,右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