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副羅闖明夢寐以求的《魔靈的朝陽》。男子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羅闖明。
“請問,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塗知楓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七點,這是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睡到自然醒,儘管才睡四個小時。
他穿著睡衣走出房間,坐在沙發上看關於畫家克羅列·菲斯以及這一連串兇殺案的資料,繼續想睡之前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他閉著眼睛,將廢舊碼頭事件,況柔事件和展覽館事件一遍一遍的在大腦裡過一遍。
季末然躺在書房的地上,頭上戴著醫院上了藥的眼罩,這是治療紅眼病最貴的藥。季末然說反正欠銀行千百萬,人生也沒有什麼指望了,用就要用最貴的。
趙諾兒悄悄告訴塗知楓,他得的不是紅眼病,而是“魔神眼”的表現,說不定這個臭小子是神的後代,聽到這句話,塗知楓感到有些震撼,現代社會高度發達,怎麼會有神的後代呢?
他又想到現在正處於一個未知的世界領域裡,無論出現什麼都是正常的,存在即合理,天賦說的就是這個吧。
趙諾兒睡在客房裡的床上,那張床趙諾兒睡之前他特別在床單下多墊了一層棉被,這樣女生睡起來更舒服。轉身走出客房的一剎那,他突然對這個師姐產生些許感覺,那種感覺就是很想將客房的開啟然後搬張凳子坐在趙諾兒的床邊看她熟睡的樣子。
可他沒有,而是輕輕的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用很不屑的樣子嘲笑自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喜歡,他冷漠的塗知楓也會喜歡人?拒絕況柔的時候不是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喜歡別人嗎?怎麼遇到趙諾兒的時候就食言了,如果季末然知道,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虛偽吧。
可是,喜歡一個人到底是瞬間產生的愛慕還是長久的相處產生的感覺呢?感情這種東西,真是不能用數學公式來計算的,因為無論是瞬間產生還是長久相處都沒有具體的公式,是虛無飄渺的。
他抬起右手,躺在地上趙諾兒向她伸出手的畫面牢牢的印在腦海,他固步自封的情感不是被趙諾兒打敗,是被自己捅破的,捅破的點就在奮不顧身的衝動時刻。
雙手翻動了很久的資料,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反而想了很多不著邊際的事情,塗知楓笑了起來。
“看資料都能笑出來?”趙諾兒穿著寬大的白色的T恤站在塗知楓的身後,黑色筆直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膀上,戴著一副黑框眼睛,俏麗的面容有些邋遢,塗知楓看著她繼續保持著笑容。
“你管他笑什麼,反正又不是笑你!”季末然打著哈欠站在書房門口,頭髮亂糟糟的。
“哎呀,別看!”趙諾兒看見季末然,意識到只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下身還是光著腿的,心裡慌亂,退會房間關上了門。
“切,你以為我想看。”季末然翻了個白眼,笑嘻嘻的走到塗知楓旁邊坐下,“兄弟你有福了,女人只有一種情況才會變得不顧形象,就是把喜歡的男人當成自己人。很明顯,你是她的自己人,我不是。”
“邏輯有些不通,女生不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更要注重儀表嗎?”
“所以她看見你轉過頭看著她的時候她馬上就把門關上了。”
“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嘴!對師姐這麼沒禮貌。”趙諾兒扎著馬尾辮,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惡狠狠的對季末然說。
“對師弟這麼不關愛,你這師姐當得也挺慫的。不過,我說,你那個小挎包是不是機器貓的百寶袋,怎麼什麼都裝得下。”季末然指了指趙諾兒跨在身上的小挎包問道。
“要你管。”趙諾兒不理他,“小心管的多紅眼病又犯了。”
季末然聽她這麼一說,趕緊捂著眼睛。趙諾兒理了理頭髮,走進洗手間。塗知楓看了她一眼,注意力又轉到桌上的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