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在這扇門前,足足守候了三個月,用誠意打動了人家,還真是進不去,更是嘗不到裡面的美酒,還有那貼心兒的美人…”
宿雲腳下一滯,這才明白過來,這裡卻原來是個青樓,喝花酒的地方!饒有意味的看了蘇浪一眼,宿雲不禁搖了搖頭。
而蘇浪見他搖頭,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肅面孔,說道:“你可不要以為這裡便是淫!靡醃的藏汙納垢之地,這裡可沒有那些下九流的勾當,人家這裡住著的可是秦大家,嘖嘖,那個樂理通曉的爐火純青,整個兒黃金城都不曾有一個能比得上,甚至連許多的皇子殿下都是搶著往這裡跑…”
說到這裡,這青年忽然得意一笑,道:“嘿嘿,可惜那些皇子殿下可沒有咱這麼受待見,他們想來,秦大家還不讓進呢!”
說話間,蘇浪已然在木門上,咚咚敲了幾下。
“……”門口忽然露出一個小巧的腦袋,是一個小童,頭上扎著兩條有趣羊角辮,望著蘇浪眼眸中盡是迷惑。
“喂,你這小童子發什麼呆,今兒可是秦大家奏曲的日子,你千萬莫要耽誤了公子我的時間!”
蘇浪大感不耐,就要推門而進。
“哼,我們月水坊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沒見識的土包子,哪兒涼快哪兒玩去,想要聽我們秦大家的曲子,那得拿出請帖!”
小童猛地一關門,倒是把蘇浪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撞在了門板上,煞是狼狽。
“咦,你這小童子新來的吧,連我蘇浪也是不認得,快快,進去通稟一聲,自然會有人知會你,讓你請我進去!”蘇浪尷尬的看了宿雲一眼,大感沒面子,伸手就是在小童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小童也不著惱,眼神怪異的看了蘇狼一眼,戲謔道:“你就是上柱國大將軍家的那個蘇情種?”
一句情種開口,蘇浪的面色立刻精彩了起來,隱隱就有變色的跡象,那小童子倒也老於人情世故,一閃身把木門全部來開,十分恭敬的一擺手,說道:“蘇大公子請進,今兒秦大家說了,您是一定會來的!”
蘇浪乍一聽聞秦大家,頓時一驚,隨即得意洋洋起來,他卻沒有注意到小童說話的時候,眼眸藏著一抹何等深斂的狡黠,他走過去後,宿雲卻是對著小童拋了一個饒有趣味的眼神。
“小童子狡猾!”宿雲低低說了一聲,拿著摺扇在小童的腦門敲了一下,順帶著將買東西剩下的幾枚金幣一股腦的扔到了小童的手裡。
攥著金幣,小童子一陣興奮,也是低低說道:“我騙他的哩,咱們秦大家是什麼人物,哪裡理會他這麼個浪子!”
看著小童子狡猾模樣,宿雲大為失笑,轉而悄聲問道:“你說這位公子叫做蘇浪,是上柱國大將軍的後生,可是那位乞骸骨退休的蘇定方老將軍?”
對於大也算是瞭解了許多,宿雲知道,大帝國武官職位有虛實之分,比如黃猛那廝的職位是大將軍,若是沒有大武天王的掣肘,那就是總管天下兵馬的實權存在,而這上柱國大將軍則是一個虛職,相當於一個稱號,是皇帝對大功之臣的一種勉勵。
而大有此稱號的並不僅此一家,還有多位,因此宿雲才有此一問。
小童子詫異看了宿雲一眼,道:“是啊,這蘇浪就是蘇定方老將軍的親孫子!”
“那你為何喊他情種?”宿雲奇道。
小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這兒的人都這麼叫他,我這也是跟著學的!嘿嘿,您大略不知道,這位蘇浪十分痴情,據說愛上了太師的小女兒,只可惜人家似乎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有一次更是當眾羞辱了他,打那以後,這位蘇公子就一直在酒肆之間徘徊,後來死乞白賴在咱們月水坊前守了三個月,裡面的管事才看不過,給了他進來的權利!”
“好你個小童子,也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