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這樣的朱瑞是我陌生的。
公寓大門口停了一輛車,我沒有注意。繞過車子,我直接地步上樓,有人開啟車門,追了幾步,追上我。龐大的身影籠罩住了我,熟悉的男性氣息,一下子讓我的呼吸困難了。是他——我瞪著眼睛,驚愕地看著他。
“怎麼?沒幾天就不認識我了嗎?受了我那麼大的恩惠,連謝一聲也沒有嗎?”昏暗的燈光下,風清揚的臉陰晴不定。
“你——有事?”我停下腳步,勇敢地迎著他的眼神,他的眼光冷淡卻又犀利,很快我就退縮了。
“不請我進去嗎?”他仍淡淡地說,接過我手中的鑰匙,替我開了門。我扭亮燈,門在他進來後砰然關上。
我把手提袋扔在沙發上,奔進廚房倒了杯水。走到客廳時他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適地伸長著腿,一如坐在他自己家的沙發裡,當然,我的房子可比他家溫暖多了。
他愣愣地看著我,接過水,半晌才道: “奇怪——這個地方好熟悉!”
“是嗎?”我環顧四周,小小的地方,加起來還沒有他的臥房大。我們又沉默著,似乎彼此都無話可說。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彷彿在研究我,這讓我尷尬萬分。
“為什麼坐那麼遠,過來!”又是那種命令式的口氣,也許他習慣了命令他的部下吧。不過我還是乖乖地坐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他側過頭,死盯著我。
“我應該謝謝你的——我——”他的大手蓋在我的手背上,我瑟縮了一下,沒有退走,他的手心滿是粗粗的繭。我翻轉手,在他的手心裡摸索著,曾經小可也有如此的一雙手。
“如果是為了那個白痴,還是免了吧!”他扯著嘴角,嘲笑著說。
“那裡怎麼會有繭的?”我一直想不透,什麼東西可以讓手心磨出繭。他一愣,隨即笑了。
“知道嗎?你是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女人——”
“能讓你開懷而笑嗎?我想這個我已辦到好多次了。”他的笑讓我輕鬆萬分,我愉悅地說,迎視著他。他的眼裡不再冰冷,幾乎帶著淡淡的溫柔,那絲絲柔情在他硬線條的臉上竟然顯得無比的醉人。
“是的——”他的頭靠了過來,濃郁的男性氣息讓我的心狂跳著。我屏著呼吸動也不敢動,任他把我摟在懷中,溫熱的唇貼在我的面頰上,我的思維一片空白,呼吸也幾乎停了,只能聽到心在“砰!砰”地跳著。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而我似乎也在期待著這一刻。
“鈴——”
“鈴——”門鈴聲與他腰間的呼機聲同時大作,嚇醒了我們。
“該死的!”他一把放開我,惱怒地去看腰間的呼機,而我飛奔著去開門。
門口站著思文,正在發牢騷: “怎麼搞的,這麼半天才開門——”看到屋裡的男人,她又驚在那。
“我有正經事要做!”他冷冷地看了思文一眼,走出門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思文仍愣在那。
“潔衣——他——”
“這也沒什麼,沒什麼——哎,別大驚小怪的。”我苦笑著收去方才擱在茶几上的水,重新替思文倒了一杯。
“他又住這了?”
“哪有!別亂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住我這?”我坐在沙發裡,抱了個抱枕,仍在想剛才的那一幕,如果沒有門鈴聲,如果沒有呼機聲,那會發生什麼?我搖搖頭。
“潔衣,你的臉好紅,不舒服嗎?”思文輕輕地說。
“是嗎?”我一驚,忙用手去撫臉頰,那裡確實燙得可以。
“以前,他不也住這?”
“那是小可,不是他,他們只是酷似而已。”
“潔衣——他就是小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願承認?”思文皺著眉,懷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