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寺後山駐足,本寺上下對她禮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老衲所以要屈留令愛,倒不在為本派已死弟子報仇。唉,冤冤相報,糾纏不已,豈是佛門弟子之所當為?少林派那幾名弟子死於令愛手下,也是前生的業報,只是……只是女施主殺業太重,動輒傷人,若在敝寺修心養性,於大家都有好處。”
“方丈的美意,想得面面俱到,在下原該遵命才是。”
任我行微笑著說道。
“只不過我們最多隻能留上三個時辰,再多就不行了。”
方證大師怫然道。
“原來任先生是消遣老衲來著。”
左冷禪哼了一聲,冷笑道。
“閣下東拉西扯,是在拖延時辰呢,還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
“你說這話,是想倚多為勝,圍攻我們三人嗎?”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你說我們倚多為勝也好,不講武林規矩也好。今日左冷禪在此,要領教閣下高招。”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
“不錯,果然是高見,明知單打獨鬥是輸定了的,便要群毆爛打。姓左的,你今日攔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動手,在你面前橫劍自刎。”
左冷禪冷冷的道。
“我們攔你或許攔不住,要殺你女兒,卻也不難。”
方證大師說道。
“阿彌陀佛,殺人可使不得。”
沖虛道長說道。
“這樣罷,我們不倚多為勝,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
方證忙道。
“是極,沖虛道兄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任我行說道。
“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沖虛道長說道。
“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
“那這第一場,就由左某領教閣下的魔教神功!”
左冷禪突然飛身而上,發掌猛向任我行胸口打來。
任我行反手回擊,喝道。
“好,倒是比當年有些長進。”
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變了十來種招數。
任我行給他陡然一輪急攻,一時只能勉力守禦。
任我行背靠木柱,緩緩出掌,將左冷禪的拳腳一一擋開。
就在這時,向問天突然作勢向著左冷禪的背後踢來。
左冷禪怒道。
“兩個打一個嗎?”
斜身避讓。
豈知向問天雖作飛腿之狀,這一腿竟沒踢出,只是右腳抬了起來,微微一動,乃是一招虛招。
他見左冷禪上當,哈哈一笑說道。
“孫子王八蛋才倚多為勝。”
一縱向後,站在任盈盈身旁。
左冷禪這麼一讓,攻向任我行的招數緩了一緩。
高手對招,相差原只一線,任我行得此餘暇,深深吸一口氣,內息暢通,登時精神大振,砰砰砰三掌劈出。
任我行一上來便使殺著,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
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兩人越鬥越快。
過得一會兒,左冷禪已縮在殿角,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
左冷禪全然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似只守不攻。
突然之間,任我行一聲大喝,雙掌疾向對方胸口推去。
四掌相交,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