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段果然——她開始去開車上的收音機,等待的時候,時間好像就像牛皮糖,一拉它就很長。這是孫燕姿的一首遇見,“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後面的人拼命的按著喇叭,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柏拉圖拉了拉嘴角,開了車繼續往前走,這裡的噪音真大,喇叭按個不停,而且每個人都有大事要去做,其實沒有,就是裝模作樣,裝匆忙。
柏拉圖的車繼續往美麗人生開,美麗人生是一家高階會所,自然也包括喝酒耍酒瘋等娛樂專案,這裡出入的都是本市的豪貴們,如今這些出入的面孔卻是越來越年輕,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官三代都在慢慢的集結聚攏。
他們大多年輕,身價不菲。柏拉圖來這裡,是曾經有個客戶是這裡的vip,請她來玩的,哪曉得那天就撞上了事。一群人圍著一個女子看熱鬧,那女子短髮,穿黑色禮服,喝得有點老高,站立不穩的樣子,在她面前有個男人拿著玫瑰花求婚,被她給嚴詞拒絕了,但是男人似乎有點兒不甘心,還在那死乞白賴的。
柏拉圖剛想走,沒想到就被人拉住了。那就是張潔,那個喝得搖搖晃晃,六神無主,爹孃不認的女人,她拉過柏拉圖過來冒充‘男友’,結果大聲一嚷,還嚷錯了性別,眾人對著她大笑,但她會認麼?不認!她硬著頭皮都要認男友,還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抱玫瑰花的男人,“懂麼,老孃好的就是這一口,就像有人愛喝葡萄酒,老孃就愛喝二鍋頭。”男人臉皮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這樣鄙視,被一個女人比下去,他不甘心,他要讓張潔好看。
“你喝多了,我們有空再說。”男人匆匆而去,他是張潔的未婚夫,姓徐,徐公子。柏拉圖注意到男子臨走時的眼神帶著狠勁,隱隱為張潔擔憂,然後從張潔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張潔到好,像502膠水似的粘上了她。
“姐姐,喝兩杯。”
柏拉圖:“……”剛才到底誰把人認錯來著。再一見張潔,頭髮一甩,腦門都清了。
“我裝的,他老纏著我,煩,我就是要他知道,不是有錢就了不起。暗地裡都不知道跟多少女的好過了,到我這裡還裝清純,現在的人,聽說那傢伙蛋蛋被別的女人踢了,到我這裡來求過關,拜託,把我當傻子,這樣的人不要,扔了。”
張潔不屑的樣子,讓柏拉圖覺得有趣,她想這四千年來怪寂寞的,要不要交個朋友呢?交個可愛的小朋友打發一下時間,別時間煮心,把心都給煮老了,讓小朋友攪和一下死水般的日常也是好的,認識了張潔,也就認識了慕辰,很多事就是瓜連著藤,藤連著瓜。張潔和慕辰老不搭了,可兩人一直好到現在,別看慕辰斯斯文文的,那一漂亮的踢腿,把鋼板都能踢彎了,張潔介紹的時候,就咯咯的取笑慕辰,取笑歸取笑,沒有惡意的。
柏拉圖眯眯眼,地方到了,她將車拐進去,停在美麗人生的門口,有穿著時髦,好似英國皇家侍衛的服務人員過來替她將車開走,她則進入會所,後一步,張潔也到了,像是紀念似的,她穿了一年前的那件及膝的黑禮裙,戴著兩隻鏈條似的耳環,一見柏拉圖在前走,忙快走幾步,車直接扔給服務人員,“圖圖。”
她喊柏拉圖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動畫片裡的那隻。
柏拉圖轉過身來,她轉身的動作,極為標準而且美麗,停步,身子扭到某個弧度,眼光平視著前方,腳下也以某種光滑的弧線移動,她看到張潔跑過來,耐心等待。張潔則上前上下打量她,“圖圖你腿真美。”
這樣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