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逸冷笑一聲,道:“不要我管?許諾,昨天還要做我的情婦的!”
“我不是理想的人選!”
“理想不理想是我說了算,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說,是誰?”鍾子逸說話間已經將他固定在他的懷裡。
許諾雙手撐在他的胸口,眼睛卻不看他,“鍾子逸,這次,你管不了!”她爸爸管教她這個女兒,他怎麼管,他要如何管。
“看來,是我對你太放縱了,放縱得你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鍾子逸忽然俯下身來吻住她的唇,不論她怎樣掙扎怎樣拒絕他就是不放。他的力氣很大,賭著她的口讓她覺得鼻息紊亂,他好像要撬走她所有的氣息一般,直把她吻地腳不著地,攤在他懷裡。
黑暗中,種子逸忽然停下來。鹹澀帶苦的味道讓鍾子逸清醒不好像清醒不少。她哭了!從來沒有見過她哭。“諾兒!”
許諾恍若未聞,靠在他肩上殷殷地抽泣。
鍾子逸一動不動地任她靠著,是什麼打破了她固若銅壁的倔強。
那天后來,許諾哭累了,睡著了。
鍾子逸把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變,順著昏黃的光亮,那樣呆呆地看著她。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刻意靠近的目的,但自己卻真的不忍心推開,就那樣心甘情願地被她那樣不高明地利用。在商場裡遇到她,原來她還是在乎的,不然不會拿著那雙嬰孩的鞋子深情地凝望那麼久,他記得,那樣粉色的鞋子,曾經在他面前出現過。
鍾子逸看著鼻息平穩的眼前的女人,淚痕遺留在她蒼白的臉上,該怎麼幫她抹去。想起當日的種種。俏皮的短髮,微微發福的身軀,還有她半夜抽痙時額上溢位的冷汗,他承認自己當時幸福得要死。
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臥室,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房間的窗戶沒有拉開,許諾只覺得臉上緊繃繃的,臉上的傷口已經不痛了,伸手摸了摸,好像已經消下去了。
許諾下床,光著腳,走至床前,伸手就把窗簾拉開。外頭刺目的銀白色讓許諾一下驚呆了。下雪了。在H市,這應該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吧。
“醒了!”鍾子逸從洗漱間出來,穿著寬寬的浴袍,頭髮還是溼的,好像剛洗過澡。
許諾回過身來,並不說話,走進洗漱間,轉而將門關了。鍾子逸聽到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才走到視窗。下雪了,好像回到了美國,那麼白茫茫地一片,裡面的女人好像每年冬天都會很不顧形象地裹得只剩下兩個眼睛。她很怕冷,天生體寒,以前常抱怨說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腳還是涼的。
許諾出來的時候,鍾子逸已經下樓了。今天雪下得太大,別墅又是在郊區,所以叫不到外賣。許諾下樓的時候,鍾子逸正在廚房自食其力地煮麵條。他穿著菸灰色的薄毛衣,高高地挽起了袖子,因為太高,所以不得不彎下腰來。
許諾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鐘子逸。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一杯咖啡一本雜誌悠閒自得地樣子,哪裡有那麼世俗的時候。許諾不知道,自己已經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很久了。
鍾子逸回身的時候,許諾已經轉過頭去了。
他的麵條煮得很難吃,好像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都被煮爛了。許諾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這樣好像很不給面子,畢竟這是鍾少第一次下廚。“我不餓!”許諾道。這就算是解釋過了。
事實上,鍾子逸也承認自己煮得並不好吃,不過他昨天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在冰箱裡翻來倒去尋覓良久,才找到幾袋泡麵,應該是她前幾天買的吧。那些天他沒有回來,估計她也只是用這打發自己的吧。
“請個保姆吧!”鍾子逸道。
許諾沒有異議。兩個人都不會做飯,除了請人來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