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爺馬上就走了。”顧語恩還沒說什麼柳冬陽就打斷了。
顧語恩又是一陣尷尬,但在別人家裡也不好一直這麼站著最終猶豫再三終於開口了,“柳大人。”
才說完這三個字,顧語恩的眼眶就泛紅了,哀聲道,“屬下是來請您回去的……”
“我不回去。”柳大人很乾脆地打斷了她。
“可,可您已曠職三天了,要是被人知道……”顧語恩點到為止地沒有說下去,但大家也是知道的,在文國知縣無故曠職輕則罷官,重則發配。
柳大人滿不在乎地笑笑,卻是個冷笑,“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宮丘益越看越覺得不對,這,這怎麼像小兩口吵架呢?
“您這是從何說起!”顧語恩的聲音帶著哭腔,撲在柳冬陽的面前跪下啜泣了起來,“您若不肯回去,屬下也不回去了,一起免職流放好了!”
這樣好看的人眼裡泛著霧氣任是再狠心的人也該動搖了,可柳冬陽沒有絲毫反應。宮丘益剛彎下腰想扶她就被尹子顏拖走了,最後一眼看到的畫面是柳冬陽終於站了起來和跪在面前的顧語恩四目相對。
與此同時喻無涯也識趣地退出來了,只有安箬思還在感興趣地圍觀,往自己的小本子上不知道記錄些什麼。
尹子顏告訴宮丘益,柳冬陽從小念書不好,知縣一職是父親花錢買來的,十四歲的他一度為治理無方而頭痛不已,後來師爺突然出現在千澗鎮,本縣的制度才變得井井有條,只是大家都不明白這樣才貌雙全的美人到底是為什麼留在這裡,而這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大家都懂的!
聽完故事的宮丘益點了點頭,卻看到尹子顏笑的不太對勁,再一想才記起來自己犯的事。
“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歡這個型別的嘛。”尹子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和万俟琬坻有些相似,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宮丘益趕緊打了個哈哈,賠笑道,“想多了吧,我不過是站在純欣賞的角度。”
正在這時安箬思也不知道是自己看夠了出來還是被趕了出來,看著宮丘益尷尬的表情,隨口就道:“喲,這就開始審了?”
宮丘益:“……”審泥煤!
還沒等宮丘益反駁什麼,尹子顏臉上的壞笑不見了,只是威脅似的叫了她的名字,“安箬思。”
安箬思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八卦到自己的頂頭上司身上,乾笑了兩聲,“那啥,今天月亮真圓啊。”
然後,就又去喊了。
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菠蘿菠蘿蜜!”
“唉。”宮丘益和尹子顏同時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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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別不理我。”
柳冬陽還沒有說話,顧語恩的眼淚就像斷了線似的湧了出來,“發生了什麼?”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我還要問你。”柳冬陽終於開口了,聲音還是冰冷的,與他平時的語氣不同,顧語恩知道他還是在生氣,“那天晚上去了哪裡?和誰見面了?又聊了什麼?”
顧語恩一懵,心裡第一時間閃過一連串的應對:他都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該怎麼回答?
“顧語恩!”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柳冬陽再次開口叫了她的名字,只是語氣比上次更加冰冷,怒氣彷彿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深淵般的冷冽,“別說謊,我早已不是十四歲的孩子了。”
他的語氣讓顧語恩莫名的心慌,心突突地猛跳,半天才開口道:“譚音,先帝尚在時冊封的太子,如今因叛亂被通緝,屬下怕您被牽連其中。”
“是嗎。”柳冬陽閉上眼睛,又馬上睜開,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