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成了一條猙獰的淡金色龍體,環繞在令牌之上。
“聖上之令?”將軍一驚,身影消失在城頭,片刻後,帶著一隊甲士來到城門,整理著裝,恭敬下拜,“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甲士也猜到令牌來歷,齊齊下跪。
朝著令牌三叩九拜,將軍這才起身,看向十多個道人,“不知諸位所為何事,竟是驚動了聖令。”
十多個道人落下馬來,玄衣道人小心翼翼的收了令牌,也落了下來,清瘦的身形,顯得仙風道骨,輕輕一笑,道:“此乃聖令,貧道也不敢透露,將軍還是莫要問了,此事事關重大,貧道等人也只是先鋒,陸續還會有人到來,便是太僕卿張道源張先生也奉旨出了宮,不曰就會前來。”
將軍輕輕吸了一口氣,張道源位列九卿,素有孝、賢、仁德清廉之名,是當代儒家名士,地位尊崇,歷任相州都督,官高權重,連此人也奉旨前來,卻不知出了何事。
引著諸位道人進了婺州城,將軍看著眾道人離去,暗暗思忖。
時隔不久,城外又是一陣馬蹄聲,只見一群素衣握劍的蒙面女子飛馳而來,馬嘶長鳴,落在城外。
“我等乃是峨眉山羽仙門弟子,特奉當今聖上之令,有要事在身,在此借住一宿,還請將軍行個方便,此是憑證!”
清香襲人,一個身姿婀娜的白衣女子策馬而來,手裡一面金牌,不等將軍發問,就已經將一切道來。
還不等將軍開口,馬蹄聲再次傳來,羽仙門眾人也是朝來人看去,只見一群光頭禿頂的和尚,身穿法衣,慈眉善目,奔馬而來。
見到羽仙門眾女,一和尚走出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原是羽仙門諸位施主,失敬失敬。”
羽仙門眾女朝和尚還禮,“白馬寺諸位大師,久仰久仰。”
和尚持著金牌,朝將軍道:“貧僧乃是白馬寺僧人,特封聖上之令,借過此地,暫居一晚。”
在城門之旁,將軍看著白馬寺、羽仙門的人走遠,暗暗揣測,定然是出了什麼妖魔,這等動靜,比得上十六年前了。
那年天下道門、佛門齊動,四處可見這些人的蹤影,將軍年幼時就是跟著一個道人學的武藝。
婺州城,隨著一批批方外之士的到來,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在喜氣洋洋的歡樂之下,暗流湧動,有些勢力背景的,都是暗暗打探訊息,特別是太僕卿張道源也要到來的訊息,引得婺州太守震動,官員驚訝。
而在婺州城北五里外的一座小莊園內,幾株柳樹下,一張木桌子。
木桌子之上,擺著瓜果甜品,還有香茗美酒。
寧無缺、若蘭、寧無雙三人坐在桌子旁,一起賞星星、看夜景,嗑著瓜子、喝著香茗,好不自在。
寧無雙是前不久回來的,寧母和寧風都不願意搬來,說是住慣了寧家村,不想奔波了,寧無雙只好一個人回來,幸好路上沒出什麼意外。
至於陳青龍,則是另外擺了幾張桌子,和他那些兄弟喝酒吃肉,歡笑聲不斷。
寧無雙呆了一會兒,覺得盯著幾顆星星看,實在沒啥意思,他這年紀,可坐不住。起身一溜煙,跑去和陳青龍他們吃酒去了。
天上繁星閃耀,一道白茫茫的銀河橫貫南北,那河的東西兩岸,各有一顆閃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遙遙相對,那就是牽牛星和織女星。
寧無缺端著茶杯,搖著竹椅,眯著眼,看著天空,感知卻清晰的“看”到莊園半里地外官道上不斷經過的修士,暗暗心驚,又一波人打馬而去,這已經是第六個勢力了。
若蘭抬頭望天,芊芊素手撐著尖細卻又絲毫不顯突兀的下巴,精緻的瓜子臉上,露出淡淡的傷感之意,黛眉如畫,眸波流轉,看向寧無缺,漾起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