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多小姐談情說愛,打情罵俏的同時,還不忘為錦繡山莊創造利潤,秦先生這副手段著實令人羨慕。”
“你這是指責我應該注意一些自己客座西席的身份,不該過於放肆?”秦百川登時便察覺到了薛詩涵的用意,笑道:“不用放在心上,跟她們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逢場作戲,好一句逢場作戲。”薛詩涵似微微有些怒意:“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心地純善,你這般處處留情,撩撥她們的心扉,卻又無法給她們一個未來,讓人整日整夜惦念……秦先生,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薛詩涵可能表達的意思不太準確,但秦百川明白,這妞是指責自己玩弄別人的感情。或許秦百川的確有些不太光明,可商場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別說玩玩曖昧了,現代女人為了拉訂單,主動獻身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過分就過分吧,薛夫子高高在上,不知道我們這些商賈的苦。”太陽已經落山,中午只是在將軍府吃了點饅頭,秦百川肚子咕咕叫也有了離開的想法。
“哼。”秦百川根本沒有半點覺得愧疚的姿態,薛詩涵冷哼一聲:“或許洛鳶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是對的,除了你們大莊主之外,旁人在你眼裡無非就是利用的工具。洛鳶是這樣,我也同樣。”
“咦?薛夫子,咱們之前早有約定,我為清風書院壯聲勢,你回到江陵為錦繡山莊做宣傳,這本來就是合作關係啊。”秦百川奇怪的看著薛詩涵,這妞臉色一變再變,竟看不穿她心裡所想。
“的確。”薛詩涵從牙縫了冒出兩個字。
“秦大哥,有你的帖子。”薛詩涵與秦百川之間的氣氛略有些尷尬,凌天兆手裡拿著一封信箋,快步從外面走來。
“什麼帖子?”秦百川不跟薛詩涵糾纏,問道。
“不知道,送信的是一個附近的漁民,他說有個車伕給他十兩銀子,讓他把這封信無論如何要轉交給你,不然就有殺身之禍。”凌天兆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那漁民方才在將軍府外與人爭吵,我碰巧路過便拿了過來。”
凌天兆將信箋遞給秦百川,道:“從上面‘秦先生速啟’幾個字上分析,寫信的應該是個女子,而且似乎極為匆忙。”
“哦?”秦百川拿過信箋,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張粗糙呈暗黃色的宣紙,紙上用黃色顏料水寫著四個潦草的小字:“洛鳶有難,速回。”
看到這幾個字之際秦百川先是怔了怔,第一反應是有人跟自己開玩笑,可是仔細再看了看之後,秦百川腦袋嗡的一聲。這字跡雖然潦草,還頗有些故意隱瞞的痕跡,但秦百川還是認出了筆跡的主人!
程嫣然!
“秦大哥,怎麼了?”見秦百川臉色瞬間黯淡,凌天兆也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急忙問道。
秦百川在心裡一再告誡自己冷靜,緩緩的閉上眼,將信紙遞給凌天兆,在腦海中認真衡量這資訊的真實性。如果這資訊是假的,程嫣然為何要傳遞自己這樣的訊息,她的用意何在?如果這資訊是真的,程嫣然又怎麼會知道,想要對洛鳶發難的人又會是誰?
“秦大哥,這……”看完信紙上的內容,凌天兆神色劇變。
“別慌。”薛詩涵本來不打算在與秦百川說話,可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信紙上的內容,她果斷熄滅了離開的心思,沉吟道:“或許……是個惡作劇也說不定。”
“真也好,假也罷,總要回安陽分堂看看。”秦百川將訂單胡亂的塞進懷裡,快步離開的同時吩咐:“猴子,備車。”
“秦先生,雖不排除是惡作劇的可能,但萬一是真的怎麼辦?”薛詩涵快步跟上,在一旁勸道:“你的這位隨從似有武功之人,不如讓他快馬加鞭先行趕回安陽分堂,若有意外也好果斷處理,這才能保證洛鳶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