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對秦某人來說也有諸多用處,方院士若是這麼說,那咱們倒是兩得其變。”方子長沒有扯什麼大道理而是用最簡單的平等交易的語氣闡述這件事,秦百川頓時覺得可以接受了:“不過,還有一事若不提前說出,秦某不安。”
“秦先生請說。”方子長極有耐性。
“秦某行事全憑個人喜怒,在江陵稱讚者有之,惡意詆譭者更多。秦某生性便是如此,若拿了這塊首席令,老院士想用書院的規矩、禮法約束秦某,那秦某寧肯不要,但求自由自在,無愧我心。”秦百川說得文縐縐可意思卻是,哥這人脾氣不太好,而且又願意泡妞,說一些猥瑣段子,你怕不怕丟清風書院的人?
“這倒是一個問題,不過也不難解決。”方子長跟朱天翼低頭商量了一會,這才徵詢的道:“秦先生即便手持首席令日後也無須整天整日在書院供職,只需有大事發生之際,秦先生到場即可。除此之外,秦先生在外行事是打著清風書院的名頭,還是錦繡山莊的旗號,便由先生自己決定可好?”
“當真?”秦百川怔了怔,老院士的意思是令牌給你就給你了,怎麼用你自己看著安排。
“自然。”方子長話說得也很明白:“清風書院求才若渴,老夫也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秦先生是聰明人,什麼時候該用首席令為書院爭光,什麼時候不該用首席令給書院抹黑你自己懂得判斷,老夫也信你。退一萬步說,即便先生一意孤行,做了錯事,一日是書院夫子,便終生是書院夫子,但有罵名,書院跟你一起擔了便是。”
“甭管這話真假,聽著暖心。”大家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了,秦百川起身抱拳,當仁不讓的拿過首席令:“多謝老院士!”
方子長哈哈一笑,其餘眾夫子也紛紛起身,似商量好了一般,齊聲道:“見過秦首席!”
秦百川咧嘴,端起茶杯笑道:“這塊令牌對秦某有些用處,故而舔著臉拿著,可論學問,論教書育人的本事距離諸位相差甚遠,你們這麼叫倒是讓秦某無地自容。秦某以茶代酒,多謝諸位厚愛,也希望眾夫子日後多多提攜。”
秦百川一飲而盡而且把話說得謙卑,在場的夫子個個點頭,眼裡滿是讚許的目光。就連薛詩涵都有些意外,這傢伙平時狂妄到沒邊,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有時候說話做事還是極有分寸,挺靠譜。
整個場面其樂融融,皆大歡喜,眾人又說了一會話,方子長面色嚴肅,沉聲道:“秦先生既已成為首席夫子,有些事便不應該再避諱。也罷,趁著天色尚早,我想請問諸位,明日的大比又該如何應對?”
眾人一下便沉默下去,明日比的是排兵佈陣,兩軍對壘,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曆來是清風書院的弱項,每次大比都被將軍府打得潰不成軍。等了一會無人說話,其中一位腦子靈活的夫子忽然開口:“方院士,今日秦先生的表現咱們都看在眼裡,其思維奇特,天馬行空,料想其胸口必有良策,不如我們聽聽他的建議可好?”
“陳夫子所言甚是。”那夫子一開口頓時便有人會意,附和道:“況且將軍府在秦先生手裡吃了大虧,那劉將軍點名明日要秦先生應戰,如果秦先生不去,反倒是落了咱們書院的名頭。”
“對,秦先生自己也說,所學甚雜,區區排兵佈陣、兩軍對壘應不在話下。”
眾人把話鋒都對準了秦百川,薛詩涵對此也只能苦笑,這些老夫子動筆桿子行,讓他們真的上了戰場,恐怕都得嚇的雙股打顫。
“喏,秦先生,你意下如何?”方子長心裡也略有些悲涼,秦百川見識廣博倒是不假,可他又怎懂行軍打仗?
“這塊首席令果然不好拿啊。”秦百川自嘲的笑了兩聲,不過他倒是也不拒絕,笑道:“秦某第一次參加書院大比,敢問老院士,明日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