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可能不會,但是現在,薛家跟衛國公府正對著呢,如今薛弘出了這樣的事,衛國公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咬著牙等著給他的孫子報仇呢?等著吧,明天早朝上,第一個參本的定然就是衛國公。”玉容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
安寧呢,卻是不解了。
“玉容歌,你這話我聽著倒是有些糊塗了。那時我擔心衛國公府落於下風,因而派人送了衛國公一顆龜息丸,如此造成了衛少棠內傷過重,昏迷不醒的假象,如此才壓倒了薛府,在金鑾上佔了上方。”
說到這兒,安寧孤疑地盯著玉容歌道:“這件事,旁人不清楚底線,那衛國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此番因為心虛幫著薛弘倒是有可能,又豈會明知事實而去落井下石呢?這不像是衛國公行事的風格啊,他可是一隻老狐狸,怎麼可能會這般衝動呢?”
“這個要怎麼說呢?說來就話長了。我只告訴寧兒簡單的,那就是衛少棠跟我有些交,因而在薛弘的事件中,衛少棠做了一些手腳。所以,衛國公並不知道當時衛少棠是裝的,他以為是真的。那時他本在金鑾上哭訴是滿懷心虛的,可後來蘇太醫的判斷,還有姬流觴以及各位太醫的診斷就讓衛國公驚嚇到了,如此,他後來哭訴起來自然就是真的了。”
說到這兒,玉容歌語氣一轉道:“寧兒,你莫非以為皇上是那麼好忽悠的嗎?若不是衛國公當時哭得那般真,皇上又怎會信了他而命其他太醫跟著姬流觴一道兒去呢?”
“這麼說來,就是你跟衛少棠將衛國公給耍了一回?”說到這兒,安寧驀然一震。“玉容歌,你該不會從青枝被薛弘無辜送進大牢那一刻起,我想為青枝報仇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開始下這盤棋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算計也算得太深了,一步一步,如此算過來,簡直將人心都算得一清二楚了。
玉容歌看著安寧驚愕的神,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他那雙桃花眼眸中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寧兒是不是開始害怕我了?這樣的我,是不是讓寧兒覺得太過可怕了?”
沒錯,單看玉容歌的外表,看著他素的各種表現,她是怎麼都看不出來這個人內裡已經黑化到這般程度了。
他步步籌謀,一步一算,細緻周到,簡直是天衣無縫,將什麼都打量進去了,這樣的人,太過危險,是她極力想要避開的人。
可面對玉容歌眼中流露出來的脆弱,她不知道怎麼的,竟是在這一刻搖頭了,沒錯,她本該點頭的,告訴他,你太可怕了。
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覺得很意外。”隨著她的這一句話,玉容歌眼中的光彩又一點一點地開始亮堂了起來。
“寧兒,不怕我嗎?”
“有什麼好怕的,你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罷了,我隨手伸出二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這樣的你,有什麼好怕的。”當然就算玉容歌再厲害,安寧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怕呢?她雖然覺得玉容歌是個危險人物,惹上了會有麻煩,該是將他隔離掉的,但若是真的惹上了,以她的子,自然也會迎面而上,積極面對的。
老實說,前世加這一世,她安寧,自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怕過一個人。
以往她遇見過很多比她強的對手,可就算那個人再強大,再有威脅,當她面對的時候,她也是無所畏懼的。
這就是她安寧。
因而,怕玉容歌,怎麼可能呢?
想到此,安寧嘲諷地笑了笑。“玉容歌,現在該說第二件事了。”
“寧兒,我擔心我說了第二件事之後,你會擔憂自己二個手指頭捏不死我。”玉容歌決定攤牌了,便乾脆坦然地告訴安寧,他不想瞞著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