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不經意的看向二樓的那個廂房,隨後將視線收回。
他不敢肖想他們日日都能來,只盼望他們今日晚一些離開。
蘇慕寒冷冷的看向紗幔,由於長期習武,他的聽力比一般人好的多。
他聽著樓下小聲議論他們的聲音,臉黑了又黑。
“那個白衣的我見過,據說是安漠國的皇長子,未來的駙馬。之前我瞧見他與公主一起打馬從街走過,只一眼便能記住。”
說話之人得意洋洋。
“那他旁邊那個呢?瞧著也是安漠的裝扮。”
開始說話之人面露難色。
“你不會不知道吧?”
“怎麼會?!那人定是安漠的官員,來找安漠皇子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找皇子不是找公主呢?”
“對啊,你怎麼知道不是找公主的呢?”
“哎哎哎,據我所知,宮中有個秘聞。我表姑家侄女的堂姐之前就是從宮裡出來的,宮裡的那幾位一直想要給公主多幾個駙馬,只是公主一直沒同意……”
“我也是感覺那是安漠送來給公主的。”
“前一段時間我還看到莊統領抱著公主,最後去了秦氏錢莊,你們說會不會……安漠的大皇子不行啊?”
“呸,別亂說,亂議皇族是要殺頭的。”
其中一人趕緊捂住嘴巴,幾人湊在一起更小聲的議論著。
二樓的琉璃笑的前仰後合,蘇慕寒清冷的看了他一眼。
“笑夠了?笑夠了就該辦正事了。”
“哈哈哈!我說你怎麼還不趕緊成婚,也不怕到手的美人兒跑了,原來是你……”
蘇慕寒輕輕勾起薄唇,琉璃趕緊正了正神色。
“好了好了,不笑便是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笑了,可是笑意正從琉璃的眉眼間蔓延開。
蘇慕寒捂嘴輕咳了兩聲,琉璃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慕寒,湊近蘇慕寒小聲的問道,“是不是之前的毒藥傷了根基?”
蘇慕寒一記冷眼刀了過去,“前幾日不小心染了風寒而已,我看你更想要去助阿元一臂之力。”
“怎麼可能?!”琉璃突然拍案而起,一臉大義的看向蘇慕寒,“你我兄弟,一同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肯定首先要幫你的!”
琉璃一拍桌子,樓下的人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著。
“壞了壞了,可能要打起來了,可要找人告知公主?”
“我看不必,再等等……”
蘇慕寒捏著手裡的茶杯,黑著臉一字一句的道,“你、給、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