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推辭不過,也只能捧起了撲克。沒想到葉文君學的還挺快,很快就上手了。
直到打到十一點,老顧在下面咳嗽了幾聲,顧遠這才把撲克一扔,“趕緊上個廁所去睡覺,明天還有不少活,大家都要早些起來。”
李樵和俆友明顯還沒盡興,但只能吭吭作罷,跑去廁所。
見到還在收著撲克的葉文君,顧遠小聲道,“晚上我過去找你。”
“啊,不行。”
葉文君嚇的差點把撲克扔了,趕緊搖頭,小聲道,“阿姨叮囑過我,讓我晚上睡覺記得鎖門……”
靠。
這還是不是親媽?
顧遠有些傻眼。
還沒等他多說兩句,俆友和李樵也回來了。
葉文君匆匆把撲克收好,放在一邊,進了屋子,‘咔嚓’一聲,鎖上了門。
“鎖上了。”
聲音傳到二樓,袁葒半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她又喊了聲:“顧遠?”
“什麼事?”
“沒事,隨便喊喊。”
聽見聲音從空屋傳來,袁葒這才轉過頭對老顧說,“這下安心了,咱們可以睡覺了。”
老顧哭笑不得,“有那個必要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葉文君才是你親生的,有你這麼把自家兒子當賊一樣防著的嗎?”
“你不懂!”
袁葒埋怨了一聲。
“好好好,我不懂。”
老顧也不想去爭辯,只是說,“你兒子你還不瞭解嗎?他能半夜跳窗戶偷跑去上網,你就不怕他半夜偷偷跑過去?”
袁葒嘿嘿笑了兩聲,“我這耳朵靈的很,當初他跳窗戶的時候,你睡的和死豬一樣,我一下子就聽見了。他假如半夜開門,怎麼也瞞不過我的耳朵。”
“樓上可是有兩扇門吶!”
袁葒笑眯眯的豎起了兩根手指。
這意味著,顧遠要開兩次門,她不可能聽不見,“睡覺吧!”
老顧也是無語了,關了電視,倒床就睡。
不消片刻。
老兩口就睡著了。
俆友和李樵精神頭雖然很足,還在聊天散扯。顧遠‘心疼’他們今晚螺絲打多了,所以抬手就給他們一個‘沉睡術’,這才悄悄摸摸的爬了起來。
葉文君也在打著哈欠。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睡在顧遠的床上,總是有種相當不真實的感覺。正想著,忽然床往下一沉,旁邊躺了個人。
“是我。”
沒等她嚇的叫起來,就看見顧遠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葉文君半天沒反應過來,“我不是鎖門了嗎?”
顧遠當然沒說,他是穿牆過來的,“我家就是賣鎖的,什麼鎖能難得我?”
“你趕快回去,阿姨到時候會上來的。俆友和李樵還在隔壁……”
“他們睡著了,我今晚在這睡。”
“不行。”
看見葉文君堅持,顧遠只能選擇退步,“我在這躺一會,一會就回去。”
這句話和‘我就蹭蹭,不進去’,是一個道理。
所以說。
不管什麼事情,一旦要拒絕,必須一次性到位,不能出現討價還價的餘地,否則就會出現‘今天失一地,明日失一城’的局面。她雖然很想催促著顧遠快些回去,免得被發現了。
可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老顧躡手躡腳的上了樓,開了門,發現俆友、李樵、顧遠三個人沒有絲毫睡相的擠在一起,然後又悄悄摸摸的關了門。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顧遠睜開了眼睛。
“他們還在睡?”見到老顧下樓,袁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