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妖冶的紅。
她攥緊他的手,對著那根斬情絲,拿自己的手去擦,使勁的抹,妄想這樣便能將這能要他命的斬情絲擦去。
可她越靠近他,越觸碰他,那根斬情絲顏色更豔,並慢慢脹大。
她將自己白皙的手搓紅,卻並沒有什麼用,那斬情絲並沒有消失。
她眼眶慢慢蘊上溼意,眼淚又開始洶湧,鼻尖都因為抽噎染了些紅,“蕭君顏,你馬上停止那邪功,不準再練,你有辦法將它除掉的對不對?”
哭得狠了她乾脆直接抽起他的衣袖胡亂給自己抹淚。
蕭君顏看她哭得那麼兇,著實嚇了一跳,將人往懷裡一攏,“莫怕,我已經不練了,就是慕白不在身邊,我沒辦法將它徹底清除。”
蕭君顏甚至沒敢告訴她慕白曾嚴厲警告過他,不得再次啟用邪功,否則便會受到更嚴重的反噬。
可他依然不後悔。
就是因為他啟用了邪功,才能將林晚熙在北邵那個畜牲手裡救回來,不然以北邵對林霆和林啟的怨恨,不知道會如何磋磨她。
會有辦法解決的,一定會的,這一世,他不要再弄丟她,失去她,在她需要他時,他要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
以保護者的姿態,以夫君的身份。
“那我們得趕快回去找那個叫什麼慕白的,現在就回去。”
林晚熙說完便將自己的手放在蕭君顏的手裡,急急拉著他走。
“夭夭,你傷還沒好,又顛簸了兩日,還發著低熱,這懸崖峭壁底叫妖獸澗,有許多兇猛吃人的妖獸,等明日本王的人到了將道路清安全了,我們再出去,今晚上夭夭就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明日再啟程回去。”
林晚熙並沒有停,“可是你這斬情絲……”
話沒說完,蕭君顏嘶了一聲,表情痛苦,“那是本王后背有箭傷,需要休息,夭夭就當體諒一下本王可行?”
林晚熙趕忙將人放開,跑到他的後面,“你蹲下來,我給你檢查傷口。”
這男人光顧著給她看傷,自己中了箭都不管了,而自己剛剛竟然只顧著這斬情絲,也不記得了。
蕭君顏聽話的蹲下來,由著她。
傷口因為和野獸撕打崩開了,林晚熙看得倒吸一口涼氣,“蕭君顏你都傷成這樣了,剛剛為何還在下面給我墊著?”
蕭君顏團座在乾草上,鬆一口氣,“因為不想再讓夭夭受傷,我皮糙肉厚的,不疼。”
“蕭君顏你就怪會騙人,你也是血肉之軀,怎麼就不疼了?剛剛不是還疼得嘶了一下?”
那不是苦肉計嗎?
“以後為了我你得惜命,不許再練邪功,也不許讓自己再受傷。”
蕭君顏聽著她絮絮的話語,覺得恍若隔世,前一世,她亦是如此,總喜歡跟他說許許多多的話。
“好,本王都聽夭夭的,這命也是夭夭的。”
林晚熙給蕭君顏換了藥,剛好是傍晚,難得兩人獨處,蕭君顏提議去看日落,林晚熙立馬便答應了。
出了山洞,蕭君顏盯著林晚熙的手,到底是大著膽子上去握住了,牽在手裡,得逞後,覺得今日晚霞甚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