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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裡把人刺激到,就把事情壓下來了,知道的人沒幾個。他們本就打算把桑湛灌醉了扔屋裡,等明兒早上起來再悄悄下山換個正經姑娘來,現在人已經灌完了,事兒也成了大半,二當家揮揮手,“扶阿湛回屋,你今晚給老爺子守夜,別讓阿貓阿狗亂跑。”

吳瑜哀嚎一聲,“您真是我的親阿爹,就曉得折騰我。”

二當家踹吳瑜一腳,“煩啥子煩,阿湛他阿爹不是你阿爹啊,沒他爹你早見你娘去了,去去去趕緊把人送回房去!”

身上掛個百八十斤的大個子,吳瑜是想躲都沒地兒躲,硬生生捱了一腳,半扶半拖地把桑湛弄回房,折騰了一頭大汗。

桑湛的房間被佈置成了新房,被褥都換成了鴛鴦被,紅彤彤的一床,上面還灑滿了花生瓜子,寓意早生貴子,喜慶的不得了。

吳瑜本想把桑湛扔床上,可【新娘】正半倚在床沿,斜斜靠了大半床梁,要想上床肯定得先挪那【新娘】,吳瑜看著那大紅蓋頭,雖說看不到那兄弟長什麼模樣醒著還是昏著,只望了一眼就覺得寒氣撓腳身上發毛,愣是沒敢把桑湛往床上送,只得把人安置在窗邊的榻上。

那倒黴催的【新娘】估計也是給人陰了,三當家那凶神惡煞的樣也不知道怎麼跟牙婆交代的,趕鴨子上架竟然送了個帶把的……吳瑜想了想對著他說了聲對不住啊兄弟,說完也不知道該說些啥,他一大男人也不能在人家新房裡待久了,再說還得去守夜,就關了門出去了。

室內靜悄悄的,偶爾大紅蠟燭燒的噼啪一聲,間或夾著前邊傳來的嬉鬧聲,剩下的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吸了。腳步聲漸遠,榻上原本昏睡著的人突的一個翻身坐起,豎著耳朵聽了半晌,直到確定外邊兒沒人了,桑湛才站起身來,那穩穩的身形哪還有剛醉死的影子?

桑湛本來是老老實實喝酒的,大喜日子大家都圖個樂呵,當然卻之不恭,他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吳瑜敬得尤其兇狠,喝的胸襟一片溼漉漉,敬酒的人裡有幾個小子鬧說吳瑜是不是看桑湛成親眼紅了一個勁兒灌他不想讓桑湛進洞房了,被吳瑜笑著揍了回去。桑湛這才留了個心眼兒故意裝著不勝酒力的樣子,怎麼著?還真是一醉倒就被送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去了。

吳瑜這小子今兒個也是奇怪,神神叨叨唸著什麼,敬酒的時候嘴巴跟打洞一樣漏風,送他回房吧不把他放新娘身邊就算了走之前還對著自己說對不住,最近幾個月他都在外地跑也沒怎麼跟吳瑜鬧騰,難道他又喝花酒欠人家錢了?明兒個真要好好盤問盤問。

不過眼下……桑湛望了望床沿的人兒,那才是最重要的。

新娘半倚在床頭,嫁衣有些短了,露出一截算不上纖細的手腕,搖曳的燭光下就像覆了一層紗,怪好看的。

不知道這紅蓋頭底下會是怎麼樣的風景,桑湛晃晃腦袋,不管是怎麼樣的皮相,拜過天地了她就是他媳婦兒,就是他們老桑家的寶。

得揭蓋頭了。

桑湛四下找了找沒找著喜秤,有些個鬱悶,看別人家成親的時候不都講究要用喜秤去揭蓋頭寓意什麼稱心如意的麼,怎麼他成親就沒個秤呢?太趕了所以疏忽了嗎?桑湛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找著。

罷了罷了,用什麼不是揭呢,自個兒手也一樣。

想著終於要見媳婦兒了,桑湛心裡跟過年放花炮似的噼裡啪啦蹦個不停,站在床邊,一抬手就能夠到人兒。

他這媳婦兒怕是有些認生,從他靠近開始整個人都是僵著的,直直地繃著,跟牆上削下來一樣。

有些緊張地隔著蓋頭撫了撫媳婦兒的腦袋,桑湛儘量放軟了聲音:“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

媳婦兒僵的更厲害了。

桑湛沒跟姑娘處過,母親走的也早,不知道尋常夫妻說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