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裴伊月真的動彈不了了。
“你到底是誰?”白洛庭咬著牙,聲音陰鷙到了極點。
裴伊月不死心的掙扎了一下,白洛庭另一隻手突然在她腰上一抓。
好細的腰,是女人?!
白洛庭詫異的同時就感覺手裡的人身子一僵,下一秒,裴伊月手肘猛地一擊,打向白洛庭的肚子,隨之,手再次被鉗住。
兩隻手都動彈不得,她咬牙半晌,突然大喝一聲:“救命啊,耍流氓!”
這聲音,高亢有力,但是,她喊的是啥?
耍流氓?
大半夜的她自己闖進來,居然還敢喊耍流氓?
趁著白洛庭微微怔忪時,裴伊月伺機轉身,張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隨後抬腿就是一腳。
她發誓,她絕對沒想過這一腳要踹在哪,但是沒辦法,這裡實在是太黑了。
白洛庭朝後一躲,不由得被她掙脫。
聽到了裴伊月的叫聲,守在大門前的人匆匆跑來,開門的那一瞬,一絲光亮掃進,裴伊月避開白洛庭的視線,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進來的那些人見到的幾乎只是一個影子,而白洛庭更是沒有看清那小小的身子是如何離開。
啪,客廳的燈亮了。
白洛庭蹙眉看著門前,緊凝的神色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沒事了,都出去吧。”
那些人離開,白洛庭看了一眼被咬過的手臂。
撩開襯衫的袖子,很深的一個牙印。
牙印……
為什麼最近出現的每件事都會讓他聯想到她?
——
“臭丫頭你人在哪?”
電話兩天沒有開機了,裴伊月洗過澡,躺在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上,剛開機,安希顏的電話就催過來了。
“我沒在哪啊,在酒店,準備睡覺了,你有事嗎,我累了一天,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就先掛了。”
“你敢!”安希顏大喝一聲。
死丫頭消失了兩天,一點蹤跡都沒有,剛接通電話她居然這麼敷衍他。
“你現在人在華夏對不對?你馬上給舅舅打電話,讓他去接你。”
“我不要。”裴伊月晃盪著兩條腿,懶懶的拒絕。
“你說什麼?不要?你能不能別鬧了,你一個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真去找濮陽燁的麻煩,真的會被抓起來的,你聽話,去找舅舅。”
裴伊月翻了個白眼,起身,踢了踢地上的黑衣服,“我沒去找他麻煩,你放心好了,我要是真出事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出事了才給他打電話?
安希顏被她氣的直撓牆,“行,那你把酒店地址給我,我訂明天的機票過去找你。”
“你不是剛回去嗎,怎麼又要來,這來來回回的你不嫌累啊?”裴伊月嬉皮笑臉的打趣著,一點都不顧及電話那頭的人是如何生氣。
“那你倒是回來啊!”
“不回,我還沒玩夠呢。”
安希顏從來沒有拗的過她的時候,但是其他的事他都可以讓著她,唯有這件事不行。
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京都,如果只是遇上白洛庭也就算了,但如果遇上其他人,她要怎麼自保?
“小乖,你聽我說,我不阻止你玩,但是你一個人在那邊真的很危險,你把地址發給我,你要是不想讓施景郴去找你,我一定不告訴他,我明天就訂機票,等你玩夠了我陪你一起回來。”
裴伊月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從房間裡走出,白色的浴袍簡單的在腰間鬆垮垮的繫了一下,她光著腳,走去客廳,拿起櫃子上倒好的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
微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