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也看出了陳雪的有口難言,他問:“你到底是在保護誰?”
陳雪忍受不了這樣的追問,她也知道她今天不說就走不出這個大門,許久,她橫下心,弱弱的說:“是姑姑,是我姑姑讓我這麼做的。”
聞言,白洛言一驚。
白洛庭不可思議的擰起眉,“你說什麼?”
話出了口,陳雪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是姑姑,當初全家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姑姑跟我說有辦法讓我嫁給你,可是後來裴伊月出現了,姑姑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巧的是,白洛瑩也不喜歡她。”
白洛庭隱隱的握起拳,臉上的怒色毫無顧忌的在白洛言面前展露。
“姑姑讓我找人把裴伊月處理掉,所以我就找了賞金殺手,可是誰知道她拿了錢不辦事,甚至還一直追查我的地址,我跟她周旋了一段時間,後來姑姑說讓我想辦法把地址轉移到白家別墅,我就按照她說的做了。”
“這不可能!”白洛言倏然站起,愕然的聲音控制不住內心的顫抖。
陳雪抬頭看著他,“沒什麼不可能的,姑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她叫我把地址轉移到別墅,我當時就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因為白洛瑩,因為她從沒把白洛瑩當成過自己的女兒,她恨曹珍,又怎麼會真心對待她的女兒,姑姑也是女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大方到把自己喜歡的人讓出去。”
這一刻,白洛言似乎理解了陳雪剛剛猶豫不決的眼神。
他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小庭,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我想讓出這個位子,你找別人接替我吧。”
留下這句話之後白洛言走了,沒有留下任何音訊,當天就離開了京都。
陳雪被捕,以傷害伯爵夫人的名義,也以通敵的罪責,但卻沒有提及兩年前的事。
但是白洛庭讓陳珏琴去看過陳雪,想必這一切她都已經知道了。
陳傢什麼都沒有剩下,一敗塗地,而陳珏琴,在跟白立成離婚的那一刻就已經放棄了所有,包括一切的愛與恨。
兩年前的事白洛庭沒有告訴裴伊月,裴伊月也沒有問,白洛庭隱約覺得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白大哥真的走了嗎?”
“嗯。”
“你覺得他會去哪?”
“我也不清楚。”
裴伊月靠在白洛庭的懷裡,過於平靜的態度只會讓白洛庭覺得不正常。
白洛言走了,好端端的他說走就走,裴伊月沒有追問原因,並不等於她什麼都猜不到。
一個陳雪,不足以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除非,是讓他更為在意的人。
知道了所有的事,裴伊月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更加沉重。
這一切的一切表面看上去都是陳雪的所作所為,但實際上仍是她引起的,如果沒有她跟濮陽凱之間的那些瓜葛,池憐惜就不會發瘋,更不會為此去投靠南亞人。
一聲嘆息,白洛庭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別擔心了,大哥不會有事的,讓他冷靜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他自己就會回來了。”
裴伊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她抬起頭看著白洛庭,“對了,這兩天我好像沒看到我哥。”
都過了兩天了她才想起安希顏,白洛庭真不知道是該誇她還是該說她不上心。
“安希顏已經走了兩天了。”
聞言,裴伊月一怔,“走了?為什麼?他走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他去哪了?”
安希顏不跟她說,自然是有不跟她說的道理。
那傢伙自己不吱聲,卻把難題丟給他,白洛庭想罵人。
看著裴伊月緊蹙的目光,他安撫的拉住她的手說:“他回去了,不過他回去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