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逃開了。
肥狗腆著臉:“姑娘,姑娘,你這藥粉賣不賣?我家中鬧鼠患,我婆娘正煩得緊呢,你若是願意賣,我可以出高價!”
“肥狗,你這就不厚道了,這要買,也得先輪了我們胡家屯的,才到你一個外村的。”
這還搶起來了。
胡老二臉色難看,看著虞香珠將鼠群驅走,嫋嫋轉身:“鍾爺,我們走罷。”
他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敢開口將這尊大佛留下。
鍾司理走到胡老二面前,一伸手:“錢引。”
胡老二萬般不願的將還沒有揣熱的錢引給摸出來,交還給鍾司理,眼睜睜、無可奈何的看著二人走出門去。
萬幸的是,這兩尊大佛沒要方才贏的錢。
胡老二在賭場裡也混了三十餘年了,還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刺頭。
賭場裡,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扇門,生怕又進來什麼奇怪的妖孽。
那扇門果真又開了,這回進來的是二十多個面生的、凶神惡煞的壯年男子。
“官差辦事,若有反抗者,直接打死!”白六嘴上厲聲道,心中樂開了花。這賭場可真大啊,這賭資應該不少!
瘟神,那似妖孽一般的姑娘,是瘟神!胡老二暗暗咬牙。
鍾司理在外頭喊了一句:“將那胡老二押出來,我有話問他。”
“是,司理!”白六大聲應道。
方才那位爺,竟然是司理?胡老二腿一軟,癱了下去。
牛棚外,虞香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是不曾發覺有特別的動靜。
曾護院也搖頭:“外面許是山村的緣故,特別的寂靜。連蟲鳴的聲音都很少有。”
特別的寂靜?虞香珠斂眼,山村雖安靜,但不至於連蟲鳴的聲音都少有。
那廂胡老二被押了出來,一臉的不服。
鍾司理大馬金刀的坐在車轅上:“胡老二,你可識得胡波?”
胡老二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認得。他是胡大丁家的小兒子,論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族叔。”
“他近來,有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異常的舉動?沒有。”胡老二回答得很快,“他雖是個讀書人,但一事無成,手中無錢,以前還能變賣他妻子的嫁妝來賭,後來就沒有錢賭了,便是來賭場,也是看別人賭。其實我也不愛他來,又沒錢,又愛指點別人,有時候別人聽他的賭輸了,他還得捱揍。好歹他也是我看大的,看了到底不忍心。”
鍾司理呵呵笑了一聲,不忍心還將胡波的錢全給揣進自己的錢袋裡。
“這賭場,背後真正的東家是何人?”
胡老二抿了抿唇。
鍾司理也不急,一雙銳眼只管盯著他。
這時虞香珠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鍾司理可要幫忙?我曾合過一款香品……”
胡老二頓時睜大眼睛,忙不迭道:“我說,我說!東家,東家是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