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跳了跳,從何娥華的這個執法長老的稱呼來看,顯然是跟自己起了隔閡,他點了點頭,說道:“隨我來吧。”
何娥華轉身就跟著黑石道長走,身後的辛培華連忙道:“師姐,你,你的身子。還是我們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何娥華頭也不回:“我休息得夠多了,有些事情,我必須問清楚。”
一路走到黑石道長的房間,黑石道長轉過了身,何娥華在他身後關上了門,冷冷地面對著同樣冷冷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盡是不退縮的堅決。
黑石道長皺了皺眉頭:“娥華,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你爹?”
何娥華儘量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地說道:“爹,女兒問你一句話,請你務必要跟我說實話,不要騙我,行嗎?”
黑石道長微微一笑:“爹爹怎麼會騙你呢,你說吧。”
何娥華沉聲道:“耿少南現在在哪裡?”
黑石道長的臉色一變,嗔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這個負心男人已經休了你,你還要管他做什麼?”
何娥華咬了咬牙:“女兒,女兒畢竟和他夫妻一場,現在女兒還懷了他的孩子,怎麼真的這感情說斷就斷?”
黑石道長半轉過了身,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為父為了不讓你再想這個人,甚至把武當山上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都清除了,尤其是你的房間,特意地打掃過,就是不想讓你再睹物思人!娥華,為父知道你心軟,耿少南對你,以前確實也是用盡了花言巧語,但現在事實證明,他根本不象他說的那樣愛你,你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奪權的工具而已。”
何娥華激動地說道:“不,不是這樣的,大師兄是真的愛我,真的喜歡我的,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來從沒有改變過,就算爹爹說他為了奪權才接近我,難道他從七八歲的幼童時期就想奪權篡位了嗎?”
黑石道長的眼皮跳了跳,沉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以前的少年耿少南是喜歡你,但當他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之後,整個人就變了,以前的耿少南什麼也不爭不搶,可是自從他知道身世,想要奪權之後,就開始主動地追求你,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一旦你失去了對他的利用價值,他就無情地把你拋棄,娥華,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再放在心上嗎?”
何娥華緊緊地咬著嘴唇:“不,不是這樣的,他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奪權,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在身份暴露的時候還不顧生死地帶我逃亡?為什麼在錦衣衛裡還要對我千依百順,甚至對我託以身家性命?爹,你根本不瞭解大師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愛我!”
黑石道長勾了勾嘴角,聲音變得更加強硬:“那他又怎麼會把你這樣遺棄了?難道那封休書,難道你看到的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都是假的嗎?”
何娥華的眼淚開始流淌:“我現在才知道,我現在才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為了保護我肚子裡的孩子,才故意裝成這樣,他想,他想斷了我對他的念想,這樣我才能好好活著,爹,求你給我句實話,他,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是不是被處以凌遲的極刑了!”
黑石道長的眼皮跳了跳,他不敢面對自己女兒那熱切的目光,低頭不語。
何娥華的身子晃了晃,向後退了兩步,幾乎要摔倒,本能地伸手扶住了一邊的桌子,才站住,她幽幽地說道:“還真是了,還真是了,我,我怎麼會昏了頭,我怎麼會信了你們的話,我怎麼會真的以為只要他交出那些東西就可以平平安安。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黑石道長突然厲聲道:“害了他的不是你,是他的野心,是他自作自受!他本可以隱姓埋名過一輩子,可是偏偏要走上爭權奪位這條不歸之路,太子得位已久,是天下正統,人心所向,他一個來路不明的半路皇子,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