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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果斷加入春運人擠人大軍。

寧願回家挨罵,也不硬呆這充滿了寂寞氣息的破雪場了。

第126章 這個雪啊

單家門鈴被按響時一家子正窩在電視跟前看新聞聯播後面電視節目,窗外在呼呼吹著寒風,窗戶上掛著冰窗花。

桌子上擺著一些乾果和新鮮,水盆裡泡著梨和石子……

門鈴一響全家都面面相覷,互相在對方的臉上看到茫然,單善問了句,這時候,誰來啊?

「可能是你李嬸來還上次借我的榨汁機。」單母站起來往外走,一般走一邊說,「八月十五借走的,我都快忘記這茬了……那幾天還翻來覆去睡不著,琢磨怎麼開口讓她還回來。」

一邊說著一邊懷揣希望地喊著「誰啊」開啟門。

單家在學校職工老小區,大院環境,院子裡種著見證了三代人長大的古樹那種老小區,樓道里不封閉,沒有電梯也沒有暖氣,樓梯拐角放著大缸,缸上放著白菜那種……

冬天一開門,外面寒風除了夾雜著冰雪氣息,還有樓梯儲存的蔬菜散發的味道撲面而來,卷得單母微微眯起眼。

就看見門外昏黃的聲控燈下,立著個修長的身影。

「媽。」

聲音不高不低,幾乎要被吹散在外面的呼呼寒風裡。

門外站著的人黑色長羽絨服裹著,戴著個線帽,腳上踩著一雙有些磨損的aj,身邊放著個三十二寸的大箱子。

開口說話時,來人嗓音低沉磁性,是完美渡過了變聲期後留下的榮光歲月痕跡。

單母一隻手把著門,看著門外站著的年輕男人,有那麼兩秒以為自己是撞了邪產生了幻覺。

眨巴了下眼,她都想關門,手甚至已經做了個關門的姿勢,半晌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掛曆——

這天才年二十四。

嚴格來說,除了部分村裡還延續「過了臘八就是年」的舊習,普通城鎮人民心中都他媽還沒進入過年倒計時,辦年貨都沒提上日程……

甚至連賣福字的攤販可能都還沒想著出攤。

每年大年初一才能見著人影的人就回來了。

單母把視線挪回門外,又驚又喜得好半天沒說上一句話,直到單父嘟囔了句「怎麼了誰啊怎麼沒聲了捏」站起來,不放心地歪身子探頭看了眼……

一眼就看見門外站著的人。

哪怕他背著光。

當父親的也一眼能認出來。

「哎呀」了聲,單父愣了下,隨後肉眼可見的麼,光就從眼角的褶子往眼珠子蔓延,中年男人原本有點兒懶散的眼一下子就亮了,又「哎呀」了聲,他站起來!

踩著拖鞋往門口方向走了兩步,嗓門如洪鐘:「喲,這!兒子,我尋思你不能理你媽威脅你提前回家這事兒呢!你還真——呀!真回了啊!」

被丈夫這兩聲鏗鏘有力吼得回過神兒來,單母讓開了道,讓站在門口喝了兩分鐘西北風的兒子把行李箱拎進屋。

看他進屋,喊人,脫衣服,像是一條剛從外面野回家的野狗,樸簌著身上的黑色短毛,抖掉外面帶進屋的寒氣。

單善還在沙發上,這會兒蓋著層薄薄的毯子,穿著短袖,也歪著身子撐在扶手上往這邊看,一雙眼滴溜溜的,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才幾號啊!」

大家都動起來了,屋子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電視機裡節目的聲音原本是唯一的聲響,這會兒突然被襯託成了背景音。

「我也是說,」單母一邊接過兒子手裡的羽絨服,還沒從短暫的驚喜裡回過神來,一邊給他掛羽絨服一邊頭也不回道,「是不是又擱外面幹什麼好事兒了,早點回來省的挨罵唄?」

單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