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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頁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她背著滑雪板往前一步步的挪,挪到最後有一種她背的不是滑雪板而是自己的棺材板的錯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聽見身後有雪板切雪面發出的「沙沙」頓響——

都說一條狗養了幾年就聽得懂自家人上樓走路的聲音,遠遠就開始隔著門叫喚,這個本事其實人類也可以做到。

衛枝的耳朵一瞬間就支稜了起來,但是她倔強地沒有回頭。

餘光看見一抹黃色身影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緊接著一個漂亮的擰胯甩前刃,二米多雪牆迷糊了她的雙眼,男人在她面前穩穩地停住。

衛枝被雪板壓的直不起腰,這會兒彎著腰從側面仰視停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兩人相互瞪視了幾秒。

她先打破了沉默:「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是那種圓臉,眼睛也圓圓的,平時看著就毫無殺傷力,哪怕她板起臉說話,也讓人緊張不起來……

單崇:「路過。」

衛枝挑眉。

單崇:「……並不是,只是剛才掛了電話以後,認真想了想好像還是應該來接你。」

「……」衛枝發出荒謬的一聲笑,「是想了想還是跟背刺、老煙認真開了個會甚至投票表決才決定跑來的?」

單崇:「……」

被她看出來了。

而且還不止背刺和老煙,還有花宴和顏顏,都有出席會議。

單崇又不傻,當然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這一路衛枝累的夠嗆,又熱還氣喘,此時此刻護臉、頭盔、雪鏡全摘了這會兒一股腦地放頭盔裡掛在手肘上,男人一低頭就看見她一張臉蛋紅撲撲的,淡色唇瓣微張發出不勻的呼吸聲——

小姑娘的臉在此時此刻距離他大概只有半個手掌的距離,深褐色睫毛輕顫,鼻尖小巧挺巧,淡薔薇色的唇瓣微啟……

這麼近的距離,他都能嗅到伴隨著她的氣息,唇上不知道抹了什麼玩意兒,桃子味帶著淡淡的薄荷涼意。

喉結滾動。

這荒無人煙的雪道邊,男人微微眯起眼,強迫自己把目光從她唇瓣上挪開……他左右踩了踩雪板,淡道:「上來。」

衛枝猶豫地看看他,又看看他的雪板,還沒想好要不要就這麼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下山再跟他算帳。

單崇感覺到她在猶豫,於是說:「這次不坐,踩我雪板上,我帶你滑下去,抱我腰,兩隻腳分別踩在我固定器——」

「我知道啊。」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她說,「上次在山腰雪場,背刺就這麼帶我下去的。」

「?」

「?」

男人沉默片刻,抬了抬眼,問:「你抱他了?」

他嗓音低沉略微沙啞,多少有點兒山雨欲來的味道——

這個人就有點不講道理。

她抱著背刺一塊板子下山那什麼年代的事了,那時候他還是個會推著她的輪椅毫無良心地跟全世界展示自己飛包摔了的徒弟的黑心腸刻薄鬼……

算舊帳可以!

算到這麼久前就有點離譜了吧!

衛枝:「我出生時候給我洗澡的搞不好還是個男醫生?」

單崇:「別抬槓。」

衛枝還在考慮該怎麼反擊他,就聽見男人說:「行,算了,這波扯平了。」

「誰跟你扯平了?」衛枝驚呆了,「那多久前的事兒了,要是當時來找到的是你我也抱著你的腰下去——」

男人站著沒動,就看著她。

衛枝說著說著就禁聲了,也不是怕,就收突然反應過來她跟他爭個屁啊,他愛吃醋就吃唄,吃醋是好事,幹嘛阻止他。

她乾脆勾起唇角沖他笑了笑,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