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冷空氣鑽入的,還有個人。
身上穿著吊帶睡裙,面板比全脂牛乳還白嫩的小姑娘鑽進他的被窩,剛在外面凍得有點兒冷的手臂纏繞上來抱住他的腰。
她「唔」了一聲。
剛才在被窩外挺冷,這會兒猛地鑽入男人溫暖的懷抱,她幸福點滿地打了個激靈,臉埋進他的懷裡。
剛動了下,就被他一把摁住了,男人還沒完全清醒,就是勉強睜開眼看了她一眼,說:「能不能放過我?」
其實也不是想抱怨。
就是古人有句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大清早的,本來就是易衝動時間,懷裡抱著這麼一團又什麼都做不了……
昨晚倒是做了點什麼,只是半路被打斷了。
小姑娘的同情心好像也只有一瞬間,等他給單善打完電話,得到妹妹不太熱情的回應,掛了電話,發現女朋友也變得不太熱情。
單崇覺得人類果然不能相信科學迷信,算命說的話哪能當真,三十歲前他能從魔法師職位離崗就已經想要燒起高香。
單崇閉著眼,心中的嘀咕很多。
這時候阿宅大大的手順著他的腰往下滑。
碰到什麼時候男人「嘶」了聲猛地睜開眼,就看見趴在他懷裡的人一臉探究精神:「都說早上會比較精神,是真的啊?」
她的指尖彈鋼琴似的從他精神的地方認真探究過。
三秒後,她的手被他黑著臉拉出被窩外面——細得要命的手腕,男人一隻大手就能握住倆,合攏了固定住,她掙都掙不開,像條案板上的魚似的拼命掙著。
「再動一下我就不管了,今天本壘,下午打證,明天醫院準生證,」單崇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衛枝不動了。
腦袋一歪從枕頭上滑落下來,她黑漆漆的圓眼望著他:「過去二十幾年都是理論知識帶領讀者向前,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我研究下不行嗎?」
單崇想了想,問:「你們女人對這事兒都收放自如的嗎?」
衛枝:「對。」
單崇信她個鬼,科研精神這事兒誰沒有呢,把小姑娘摁住了,她掙扎也不管,手探進被窩裡。
過了一會兒,在她紅著眼咬他胳膊的時候,男人的手重新拿出來,一臉嗤之以鼻地坐起來,用濕漉漉的指尖拍拍她的臉,抽身,先去洗澡。
剩衛枝,臉紅鼻子紅唇瓣也紅,裹著被子毛毛蟲似的蜷縮在滿滿是男人身上氣息的被窩裡,狠狠地皺著眉,琢磨怎麼扳回來一層。
單崇洗完出來,把小姑娘從被窩裡剝出來,抱著她去,將懶成一團的她放在浴缸邊,甚至親手給她開了熱水。
等衛枝從衛生間洗完臉走出來,倚靠在窗邊的男人懶洋洋地扒著一顆橘子,說:「下雨了。」
通常情況下,山頂雪場雪具大廳門口下凍雨,那山上大機率是在下雪。
滑雪的人們多少有點特殊愛好,他們普遍認為當天上陰沉沉地在下小雪時,帶上滑雪板上山滑一趟,大概就是這整個冬天最快樂的瞬間……
「背刺他們在山上等我,你去不?」
單崇垂眼,把一片橘子塞進小姑娘嘴巴里。
她踮起腳咬過橘子。
換了平常大概就是咬著橘瓣翹起來的尖尖把食物拖走。
但是她貝齒咬到了他的指尖,輕輕咬了一口又好像發現自己咬錯了東西似的,牙關鬆開,柔軟的舌尖像是安撫似的掃過他的指尖剛才被咬的地方。
她把橘瓣叼走。
眼眯起來,衝著他笑。
「幹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問。
衛枝低頭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