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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伴著簫音,到了後來,完全是木葉聲領著那簫音走出傷感。

一曲終了,司馬晨收了音,將長簫插入腰間,他用手轉動著輪椅,輪椅轉了一個方向,正對著冷無心。大文學

一襲藍衣的冷無心站在楊柳樹下,微風輕送,青絲飛舞,衣袂飄飄,飄逸中透著灑脫,還有幾分清冷。

這樣的女人渾身都透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司馬晨眼底劃過一絲驚豔,僅僅是一瞬間,眼中又攏上了憂傷,轉頭望著湖面,他略帶傷感的嗓音隨風送出,“姑娘為何要打擾我吹簫,思念已故人?”

“故人已故,何苦兀自思念,讓自己徒增傷感,也讓已故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該放手時就放手。”冷無心佇立在原地,任清風撩起她的髮絲,目光沉靜,淡淡地勸說。

“該放手時就放手。”司馬晨重複著冷無心的話,輕聲呢喃著,似說給自己聽,又好像說給幾米開外的冷無心聽,“六年前,我與她相遇在月湖,她很喜歡夜來香。本來我們都已經說好,等我回去稟告父皇之後,就上門迎娶她做我的妻子,可是等來的卻是她投湖自殺的噩耗。”

話到此處,司馬晨眼角滑下一滴清淚,繼續說。

“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告知她我的真實身份,也許她的父親就不會因為我是一個殘廢,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站起來的殘廢而嫌棄我,逼著她另嫁到他人。那麼,她也不會為了守住我們的愛情,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投入這冰冷刺骨的湖水裡。”

“你可知道,夜來香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月見草。傳說,女子若以月見草相贈於喜愛的男子之時,就代表默默的愛。想必你一定收到過。”冷無心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平淡的聲音在湖面上飄蕩,隨著清風送入司馬晨的耳中,“我若你是口中的她,肯定希望看到你幸福快樂,而不是一直生活在痛苦的回憶中。”

司馬晨眸光閃過異彩,目光移向冷無心,沐浴在陽光下的她側影很美。

“你也喜歡夜來香?”司馬晨的聲音中憂傷淡了些許。

“夜來香,開在月下的花,自有它獨特的魅力與芳香,我自然是喜歡的。大文學只是來到天瀾國近月,卻從未見到過。”冷無心狀似遺憾地嘆息一聲,繼續說著,朝著她的目的邁進,“我以前住的小院裡種滿了夜來香,每到六七月的夜間,夜來香綻放,整個院子裡都飄浮著醉人的花香。那時候,我就會拿著酒壺,搬著椅子坐到院子裡,喝酒賞月觀星,真懷念那時候悠閒愜意的生活。”

“你到是挺會享受生活的。不過,聽你的話,你不是天瀾國人?”司馬晨疑惑地問。

“算是半個天瀾國人吧。”冷無心淡淡道。

“半個天瀾國人,什麼意思?”司馬晨挑了挑眉,問。

“我自出生起就跟隨著母親生活在別的地方,而我的父親卻是土生土長的天瀾國人。我也是一個月前才來天瀾國投奔父親的,所以算是半個天瀾國人。”冷無心沉靜的目光望著湖面,幾隻飛鳥輕掠而過,她平淡的聲音無波無瀾。

“原來如此。”司馬晨唇角淺淺勾起,“還未請教姑娘芳名,不知可否告知?”

“我姓冷。”

“原來是冷姑娘,你不是想看夜來香,我的府中種植了很多,且品種齊全。你若是不嫌棄,我想邀請你一同前往府上賞花。”司馬晨誠心邀請。

“你我萍水相逢,這怎麼好意思打擾?”冷無心心中雖然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司馬晨的王府,可是卻不能夠表現得太明顯,嘴上謙虛地推辭著。

“就當謝謝你今日的開導,若不是你的一席話,我怎麼可能敞開心扉,你就不用客氣了。”司馬晨淡淡道,“不過,要麻煩你推我到停在那邊的馬車。”他抬手遙指著百米外一輛外表精美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