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司徒綰青瞪他,這種說法聽了真讓人火大,有種幸災樂禍的嘲弄意味。
“原來左風嘯是這種玩弄感情的人,真可惜沒能替你出氣,那時要是將他和風霆、司徒烺亂槍打死就好了,你也不會淪落到被玩玩就甩的悽慘下場。”福田匡弘笑得惡意。
司徒綰青一直很想知道當時風嘯是如何逃過一劫,偏偏風嘯又說得輕描淡寫,現在聽見福田匡弘提起,她立即接著他的話問──
“那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左風嘯不是也在現場嗎?!他是怎麼毫髮無傷離開的?”
“毫髮無傷?”福田匡弘扯扯唇。“你怎麼會以為我會讓他毫髮無傷把風霆和司徒烺的屍體帶回去呢?”
她怔忡半晌。“可是……”
“他每一次站起來,我就朝他開一槍,故意避開會讓他立刻斷氣的要害,想看看他能撐多久。”
“但他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呀!”
“槍是我開的,我很清楚。”
“他──”司徒綰青瞪大眼,張著口卻發不出聲音。
風嘯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至少她完全沒看見,因為她的視線被盤踞了好大一片的刺青給迷惑,在那些顏料及圖案底下,說不定……
“我本來以為他扛著那兩個人走不了多遠,說不定半路就失血過多死掉,誰知道這麼多年之後,他又活跳跳來找我麻煩,當年真不該輕易放過他。”縱虎歸山,失策,幼虎長成猛虎之後仍是那麼兇悍。
“你少囉唆,反正你不可以再去找他的麻煩,他現在過得很幸福,你少去破壞!”
“嘖嘖嘖,真偉大,他幸福你不幸,這樣也好?”
“你管那麼多幹嘛?!”
“好歹我以前也是你爸爸的手下,你剛出生時我還抱過你,算起來也是你叔叔,怎麼可以讓左風嘯欺負你呢?你打電話叫他出來,我替你罵他。”
“喂,你當我被打成白痴了嗎?”沒看到他手上的槍還指著她的腦袋嗎?這種時候攀關係實在太虛偽了,想誆她打電話釣出風嘯的意圖昭然若揭。司徒綰青不耐煩地催道:“你囉唆完了沒?乾脆一點……咳咳,我也不過只有一顆子彈,砰的一聲就結束了,你廢話那麼多幹嘛……我可不是來陪你聊天的。”
事實上,她隨時隨地都可能昏過去,她好像有被打到腦部,沉沉昏昏的,若不是一股傲氣支撐著她別在福田匡弘面前露出疲態,她真想軟軟躺平算了。
“這麼急著想死?”福田匡弘也不意外拐不了司徒綰青,要是正如她所言,左風嘯根本不想管她的死活,還不全是白搭?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嘛。”她當然是在說他。
“好吧,我就做做好事,送你去和你父親作伴。”
“喂,福田匡弘,你想好了沒?”
“想好什麼?”
“等一下見到我爸時,你要怎麼向他賠罪?”司徒綰青甜笑,反嘲回去。
“……”
兩人四目相交,滋滋冒出火花,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肯先眨眼認輸,終於都不想再讓對方多呼吸一口氣。
“一。”福田匡弘開始喊數。
“二。”司徒綰青補上。
“三!”兩人同時同聲,扳機也同時扣下。
砰!槍響的聲音相近到幾乎像是隻開了一槍,福田匡弘與司徒綰青都應聲倒下──
她有中槍嗎?她感覺不到痛,因為渾身上下的痛已經全數混雜在一塊,她根本分不出來。福田匡弘呢?他怎麼也沒動靜了?他被她打中了嗎?不然他應該要站起來朝她補上幾槍讓她斷氣呀……
身體一躺平,才覺得疼痛越來越清楚,她痛到閉起眼,吁吁微喘。
你讓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