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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氣氛沉寂,溫宿安輕咳了一下,說:「我們今天同學會,偶遇到的,我不知道他就在隔壁。」

溫宿安也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向林肆解釋,她就是覺得被林肆撞到她和顧政糾纏讓她自己感到心煩。

說完後,林肆只是淡淡地嗯了下,沒什麼多餘的感情,溫宿安頓時沒了再解釋的慾望,兩人這樣沉默著一直到了溫宿安的公寓樓下。

「那我先上去了。」溫宿安拎起包。

林肆把買的藥遞給溫宿安,沉默了一路,他還是沒忍住說:「有事就打我電話,別怕麻煩我。」

溫宿安愣了下,然後點點頭,「好。」

林肆目送著溫宿安進了樓,過了幾分鐘樓層的燈亮起,與此同時他的手機叮了一聲,螢幕亮起,上面是溫宿安的訊息,說自己到家了 。

駕駛室的車窗降下,林肆從夾層裡摸出一盒煙,抖了一根出來,火光一亮,菸頭染上猩紅光點。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霧隨著一聲嘆息從唇間鑽出,而後被風卷散。

其實在剛才看到顧政把溫宿安強行抱進懷裡的時候,林肆是有衝動的,他差一點就忍不住上前把顧政拎開揍一頓,他想問顧政憑什麼再來打擾溫宿安的生活,憑什麼要一直圍著溫宿安轉。

當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林肆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栽了,他對溫宿安已經有了佔有慾,並且還會對溫宿安的前任感到在意甚至是吃醋與不悅,可他不開心有什麼用,他又不是溫宿安的男朋友。

他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如若他貿然地上去對顧政動手,他不確定溫宿安會不會反感他,因為那畢竟是她相戀了五年的人,是五年啊,又不是五個月。

五年的感情,真能說放就放嗎。

他曾在渠小昭那聽過一些溫宿安和顧政從前的故事,用渠小昭的話來說,在那個時候,顧政就是溫宿安人生中的一束光,他陪著溫宿安度過了一段十分難熬的日子。

想到這,林肆就沒有勇氣去踏出那一步。

他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活了二十多年,他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過,從前的他是想做什麼就做,喜歡的女孩子哪怕會告白失敗也一定會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喜歡,那時候的他哪有這麼多顧慮。

可是面對溫宿安,他不敢告訴,她太過清醒和獨立,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規定了自己能給別人什麼。

溫宿安什麼都能給他,唯獨給不了感情。

他們最開始就約定好的,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如果有一人有了物件也會立刻結束這種關係。

這是遊戲規則,任何人都得遵守。

林肆咬著煙輕笑一聲,聲線低啞幽沉。

說得好聽,他現在已經容忍不了她的身邊出現其他人了,他想要的,已經越來越多。

他他媽的不想遵守這破遊戲規則了,誰想跟她玩這狗屁遊戲。

林肆摘下嘴裡的煙,煩躁地摁滅在車門上,今天的煙一點都不好抽,真他媽的苦。

——

之後的幾天,溫宿安和林肆之間的聯絡減少了一些,倒不是他們刻意減少,只是這兩天兩人實在是忙,無暇顧及其他。

林肆的紋身店來的人越來越多,又是要紋身又是要做設計,漸漸的他和梁幸兩個人就有些忙不過來,所以他招了個學徒,負責做做店裡的招待收銀工作,然後幫忙做一些簡單的紋身。

而溫宿安找了份翻譯的工作,目的倒不是為了賺錢,純粹打發時間。她大學學的是英語和德語雙語種,畢業的時候她本來是打算出國留學然後再回國做翻譯的,現在也算是重操舊業,雖然有段時間沒碰了,但基礎還在。

等兩人再有時間聯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