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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他……
“佐久間和其他同夥不同,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老實地把事情都供述出來了。託他的福,還真是幫了我們不少忙。”
組織犯罪對策課和搜查二課都獲得了大豐收。
雖然這個案件仍舊是毫無進展。
“但是……”渡來稍微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小聲說道,“我不明白啊,他為什麼沒說呢?”
“沒說?沒說什麼?”
“沒什麼,可能我是不是打了那個男的都沒啥要緊的吧,這種事要看是怎麼想的。不過,因為那件事,我和亞佐美認識了,之後還見了四次面。先不說名字,我還把見了四次的事也和佐久間說過,他應該不會忘記的,那他應該會提到路過的男人之類的吧,這麼說來……”
“哦……”
這麼說是隱瞞了這個青年的存在了?
“所以說,那個人或許是忘記了我的名字沒錯,但是居然沒向警察提到我,真搞不懂。”
“哦,大概是不想牽連到你吧。”
那幫人有著奇怪的道德觀,明明自己是以欺詐利用普通百姓為生的,卻說什麼不想牽連到普通百姓。不管有沒有道理,總之先編造出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理由,那理由看上去與這世間行得通的理由相似,但實際上只是似是而非,並不一樣,那些人的道理只在他們自己之間才行得通。如果真有道理,首先麻煩你們遵守法律啊!
“是因為他被我惹生氣了吧。”渡來說道。
“那些人說話都只會那種德行。先不管這個,你去找佐久間——是想幹什麼?問了什麼?”
“想幹什麼?沒想幹什麼。我只是去找他問亞佐美的事,所以只問了關於亞佐美的事。”
“只有受害人的事?”
“只有亞佐美的事,”渡來又說了一遍,“其他的什麼都沒問。我想他也不會和我這樣的人說什麼,而且,他已經被抓了。”
是的,大概從那個男人嘴裡已經問不出關於案件的其他資訊了。但是……
莫非這傢伙……
可能持有警方也不知道的內幕。
既然如此……
“你找過誰,問了什麼?”
“真是的,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亞佐美的事,找了誰都只問了亞佐美的事。”
“找過誰?”
“這算審問嗎?”
“不是審問。”
雖然越來越像了,但並不是,絕不是。
“這算是非正式的會面,正式的訊問是需要相應的手續的。”
沒辦法在接待室一對一地進行訊問,說是沒辦法,更應該說這種性質的不會被認同為訊問。
“只是方便你們自己吧。”
“方便我們自己?”
“在我看來都一樣。不管什麼形式,被問的內容也是一樣的。不過,我可沒有隱瞞的意思,所以無所謂,只是……”
“只是什麼?”
“我說。”渡來簡短地回答了一句,然後露出一點兒感覺無趣的表情,“亞佐美註冊的派遣公司的負責人、派遣到的單位的人,四五個吧,還有她的鄰居,和佐久間,然後還有她母親。”
“這樣啊。”
大致觸及到重要的地方了。
受害人被派遣到的公司有三家,可以認為與受害人有特別關係的,包括中層管理人員在內的共有六名,其中三名承認和她發生過性關係。所有人在一開始都隻字不提,不過其中一個人自己坦白了,受此影響又有兩人動搖坦白了。
從命案的情況來看,感情糾紛這條線索一開始被認為是最有可能的,但缺少一個關鍵的男人,這條線很快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