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稀釋的的濃度降的越低。可是此刻他坐的是不足三平方米的空間,所以這個稀釋的作用並不大。反而因為空間狹小氣密性好,這些塊壘還有向粘稠度加大的趨勢轉換,弄得祁仲康吐又吐不成,咽又咽不下,只好如鯁在喉堵著他的氣管裡,就像北王村的事情一樣,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煩躁不安的他,將車窗玻璃放下來,讓外面刺骨的寒風打著歡快的呼哨,與車內憋氣已久的同源兄弟親密的交織在一起,讓它也感受一下自己的體溫,順便自己也可以稍稍體味一下溫暖的感覺。
車內的溫度驟降,祁仲康打了幾個冷戰,可是依舊沒有關閉車窗,他真的很希望外界的寒風能夠替他將這些煩心的事情卷裹著,在空中打著幾個旋,然後像楊柳輕揚直上重霄九那樣全部帶走,就算自己真的感冒,也是物超所值。一連串的噴嚏聲,從鼻孔裡鑽出來,片刻停留在這沉沉的夜色中,很快就不知所終。
劉鐵柱使了眼色,旁邊有兩個人猛的一下抓住關長青的胳膊,讓他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整個人在那兩股力道作用下,身體向前傾著。
“兄弟得罪了。”
伴隨著話音,關長青感覺自己的胃部被猛的狠狠一擊,裡面的五臟六腑在這份震動中似乎整個顛倒過來,尖銳的刺痛開始像萬根鋼針一樣攢擊著胃部,接著那種疼痛轟的猛烈的炸開,向全身蔓延開來,伴隨著血液快速的流經渾身的每塊肌肉,肌肉猛地縮緊,在疼痛的刺激下身體劇烈的抽*動著,眼前感覺到陣陣發黑嘴裡發苦。一股液體從胃部被抽起,像一道火油般穿過食道,竄出喉嚨,最後透過嗓子眼,一張嘴一大口酸水吐了出來。
“行了把他扶到路邊,咱們走。”劉鐵柱揮了揮手,轉身向拖拉機走去。
“這傢伙還真是自討苦吃!”兩個人對關長青的行為作出評價,夾著他連拖帶拉扔到路邊。
嘴大大張著使勁的呼吸著空氣,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兩隻手捂著胃部,耳朵裡的嗡嗡響著裡面摻雜著拖拉機發動的轟鳴聲。額頭接觸到地面,陷進路邊的積雪中,冰冷的刺激透過面板的神經,直接傳到大腦中,讓他精神稍微好了一點。
膝蓋與地面接觸,額頭頂在地上,全身蜷縮在一起,一隻手捂著胃,另一隻手慢慢積蓄著力量,顫抖的撐在地上,身體在一點點的挺直。
關長青使勁咬著牙,慢慢站起來,腳步踉踉蹌蹌的又回到了路中央。伸出雙手迎著對面射來的刺眼的光芒,嘴角帶著恬靜的微笑,迎接著另一次的考驗。
劉鐵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過特種兵知道,胃部可是人體比較脆弱的部分,而且血管分佈較多,如果力量用大短暫時間就可致人於昏厥狀態,並且絕對清楚自己這一擊到底有多重,可是這個年輕人還能站起來,並且走在路當中再一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在他的眼裡簡直是一個奇蹟。
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竟然能讓對方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劉鐵柱心中上下盤旋著困惑,難道自己這樣做,錯了嗎?是不是該聽聽這個年輕人的意見,等到他嘴裡說的祁縣長來了,看看情況再說?剛才堅定的到市裡上訪的念頭,有些微微的動搖。
幾個黑影快速的向關長青跑過來,看樣子絕對不是關心他身體如何,疼不疼之類的目的。劉鐵柱快速的跳下車,也跑了過去。
“**,這個王八蛋骨頭這麼硬,我們倒要看看今天他的骨頭能硬到哪裡。”
“就是上去揍那個混蛋,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我看今天是甭想走了。”
“啥也別說了,動手才是正經的。”
嘴裡叫嚷著,撲向身體搖搖欲墜的關長青。
“大家住手!”劉鐵柱高聲喊道,但是已經遲了,一個人飛起一腳狠狠揣向關長青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