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於品嚐紅酒,拉菲也喝過,但是就是不喜歡,她現在應該很擅長這個了吧!
選什麼好呢?這家餐廳,拉菲什麼的肯定沒有,有我也不會選,那像一個爆發戶似的,肯定會被她在心裡鄙視的吧!一瓶高等價位的張裕乾紅,記得當年她的中國朋友曾經極力的推薦過,我想我們可以從酒開始展開話題,祝福那些美好的往日。
這個雙人午宴,或許有什麼危險的目的,可能會釀成大錯。我的緋聞又該滿天飛了吧,該死,我都想得到他們會用什麼標題,會將哪些十五年前的舊文拿出來再給讀者反覆咀嚼。
我們說過的,我們無法回頭,那麼她還為什麼要打電話提議……
不,是我提議的。從她的舊友那裡知道她回來,我打過電話去的,本來以為她會拒絕,但是她卻說“好”我不知道,是否會像當年我在《ifyou》那首歌裡唱的那樣——“如果和誰見面,是否能得到安慰”
現在坐在這兒,就是一種期待著吧!
我透過簾子,掌控者門口。
是的,掌控,我喜歡這個詞,一直,而我在韓國的音樂界現在也已經做到了,唯一失敗的就是對她了吧!我注視著門口,期待她進門的第一眼,我在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會是什麼樣?胖了?瘦了?他……對她好嗎?
wo~軟木塞離開酒瓶,侍者在杯子裡倒出約定的量,離開。我舉起杯子,像從品酒師朋友那兒學來的一樣嗅著,轉動酒杯,看著鏽紅的液體掛在杯壁上,閉上眼,感受那種葡萄酒還沒醒來的味道。
“你好。”噢,她來了,糟糕,我是有多久沒有注意門口了。
有些手足無措,我從椅子上起身,想著要用什麼見面禮儀來面對她。我想嘗試親面禮,在那久違的,哪怕是一瞬間的親吻,感受曾經屬於我的柔軟,但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就被我叫停了。我還是伸出了手,握手禮,中規中矩,和我現在身上穿的西服很配。
收回手,熟悉的感覺,但也許有些不同,那是什麼不同?她換了的香水味,不,是有些硌人而且相當礙眼的結婚戒指。
“但願我沒有來遲。”
“不,一點也不。”是呀!女士都有被等的權利,但是在我與她的之間,這是第二次我等她,第一次還是我向她表白的時候呢,呵,多麼可笑!
我記得曾經的一切,她的改變歷歷在目。
她胖了些,但是更加健康了,依舊分明迷人的曲線,定製的裁剪得體的白色連衣裙,高雅一如她的風格,她剪了短髮,髮型很精緻,和她的職業很相符,平添一份幹練。她隨意的將不菲的菲拉格慕女包掛在椅背上,然後輕快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動作那麼自然,一點也沒有我剛才的急促。
或許墨綠色的桌布讓她覺得這是她熟悉的談判場,而我,就是她要審判的過去。
“there”
“here”她用英語開頭,我也回她。
有那麼兩分鐘,我們兩個都沒有開口,她雙手搭在桌子上,等我的下文。
“來點酒吧,我想你會喜歡的,東方特色的紅酒。”我舉起酒瓶,向她展示了一下商標,然後倒進兩個杯子,直到持平的位置,舉杯,兩個杯子砰在一起的聲音簡直動聽。
“祝酒詞是什麼?”我問。
“美好生活?”
“嗯,美好生活。”是的,就是它了,你的美好生活,我的呢?嗯,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吧,哈!
“你一點都沒有變。”一口美酒下肚,她說。
“不,我變了。”呵呵,37歲和22歲怎麼會是沒變化呢?我的健康顧問已經警告我少化妝,少染髮了。今早化妝間的鏡子已經告訴我了,面板粗糙,頭髮也開始掉了,還有討人厭的抬頭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