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你好。”可叫人始料未及的是,這趙齊光只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便又是轉而看向餘未寅,恢復一貫的常態,道:“這麼說,阿寅妹妹在家是一點兒都不乖?”
這一來,只見餘巳崎原本緋紅的臉,頓時冷卻了去。低下頭,僵著一張臉。果然,趙齊光只對餘未寅感興趣。同這姐妹倆講話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副姿態。
而餘未寅並不是沒有看出這其中的不同,以及妹妹臉色的驟變。但她卻是認為,還是叫妹妹不要跟趙齊光多接觸為好。畢竟在她眼中,餘巳崎仍舊是質樸得很,是與趙齊光這樣的紈絝公萬萬不可相提並論的。餘巳崎那個年紀的喜歡,也許只是很簡單的喜歡異類而已。偏偏趙齊光就是。
隨即,她也不去管餘巳崎。四下一看,道:“怎不見沈公?”
卻只見趙齊光朝餘未寅眨了眨眼,笑著說道:“阿寅妹妹你這可真是叫人心寒呢。一句都不問問我最近過得是否還好。張口便是問那沈岱清。”
“隨口一提罷了。世何必說的如此不堪。”聽著趙齊光的話,卻是怎都無法入耳。餘未寅不禁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沉著起來。
而趙齊光仍舊是笑,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沈岱清並非你那位姓寧的朋友。”
與此同時,餘未寅卻彷彿被閃電擊中一般。她怎麼萬萬沒想到,這趙齊光竟會突然講出這樣的話。
良久,這才悠悠的說道:“你說什麼?”
趙齊光勾著他的丹鳳眼,笑眯眯的說著:“你瞧我對你多好。只為了你一句話,一個懷疑。特地將沈岱清查了個清清楚楚。”
見餘未寅雖是震驚,但卻一語不發,趙齊光又是說道:“你要怎麼感謝我?”
“怎麼會不是……”餘未寅愣愣的說著。隨即,又是猛地抬起頭,厲聲的問道:“那你知道寧公嗎?有沒有查到?”
原本篤定的事,在一瞬間成了土崩瓦解。餘未寅的心中如激起了千層浪,一時難以平復。這樣的情緒,甚至是叫在餘未寅身邊的餘巳崎都暗自驚到。至少在餘府,她可從未見過姐姐這般模樣。
眼瞧著餘未寅的變化。原本笑嘻嘻的趙齊光也是收斂的神色。甚至是語氣都變作淡然,道:“我只告訴你,沈岱清並不是那個寧公。”
卻只見,餘未寅竟是一把拉過了趙齊光的手臂,道:“既然你這麼說,想必是知道寧公了。寧公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寧世堯。”
此時,趙齊光徹底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淡然的看著餘未寅,眼神清澈如水,但心中卻也一點兒都不比餘未寅平靜。
“寧世堯……寧世堯……”餘未寅不停的重複著,念在口中輕輕的,彷彿是如獲至寶那般。偶爾,嘴角還會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便是她自己都未發現的眼眶氤氳上了一層水汽。情緒激動至此,應該是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她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這位寧世堯公現如今身在何處嗎?”彷彿生怕這說話一不謹慎,那人就徹底的消失了。
可是趙齊光只是盯著她希冀的雙眼定定的看著。也並不說話。
良久,這才輕輕拂開她緊抓著自己手臂的那一雙手,道:“人生在世,豈能如意讓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只是,餘未寅如今情至深處,便又是無意間抓住了趙齊光的手臂,誠懇的說道:“你告訴我吧。寧公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他,我早已死去了。他對我……很重要。”
這樣的情真意切,幾乎是叫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餘未寅自己都徹底震驚了。自己究竟是何時候,竟對一個僅僅只見了沒幾個時辰的男這般的迷戀。這樣熾熱的感情卻是燙手的嚇人。
少頃,只聽得趙齊光冷冷的說道:“這又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