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唇一笑,“武青悠,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下場嗎?”他的語氣很輕,可是說出的話語卻彷彿一劑毒藥,讓人聽後不寒而慄。
武青悠身高只及他胸口,她儘量仰著頭,明亮的雙眼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是你自己非得跟著我!”
“呵呵……是嗎?那麼以後你也得做好被我一直跟著的準備,今日的事,本公子會牢記於心!”
這樣的結果早再她預料之內,否則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不會害怕,這片刻的功夫,她也早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於是回道:“徐公子,是你糾纏我在先,今日只是一個警告,從此後,你不犯我,我便不犯你!而你也別忘了,我好歹還是威遠將軍的女兒!”
“威遠將軍的女兒?”徐子凌渾身都在滴水,頭髮溼漉漉的,可他渾不覺似的,“唰”地一聲開啟摺扇,“抱歉,在本公子眼裡,這些都構不成威脅我的條件!”他冷冷一笑,明明是夏天,卻讓人遍體生寒,“所以,武妹妹,你好好等著本公子的回禮吧。”
說罷,轉身而去,留下武青悠一人有些虛軟地站在原地,而這時,流綰也從品茗茶社裡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擔憂,“小姐,那徐公子如此做派,我們以後還是遠離他一些的好。”她出來時,便聽到了兩人談話。
剛剛小姐讓她來準備這事的時候,她也有些猶豫,可是也知道小姐斷不會無緣無故地整人,那麼這人一定有他可惡之處,眼下親耳所聞,她卻有些擔心了。
武青悠擺了擺手,“你不明白,讓著他,他更加得寸進尺,”前一世她就是畏畏縮縮,以至於處處受制,這徐子凌本就是一個登徒子,更是徐瑩的哥哥,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一而再地招惹她,若是再不出口氣,那麼她重生一世跟前世又有什麼區別?
“好吧,小姐有小姐的理由,只是這人看起來不好惹,以後小姐不要一個人出府了。”流綰關切地叮囑。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況且現在我跟著爹爹學了功夫,雖然比不得爹爹,但等閒人想欺負我,還是得掂量掂量。”武青悠呼了口氣,說這話的同時也安慰著自己,自己再不是前世那個傻傻的,還沒半點自保能力的傻瓜了。
兩主僕說了會兒話,就從品茗茶社前離開了。
圍著觀看的路人見沒有好戲再看,也都紛紛散了去。
而這時,品茗茶社旁邊的一間成衣鋪裡,徐瑩帶著她的丫鬟慢慢走了出來,她臉上帶著幾分奇異的笑容,看著武青悠消失的方向……
回到武府,何伯突然對流綰說她家有人來遞話,說是她母親生病了,讓她回去瞧瞧。
流綰聽到這訊息,擔憂不已,武青悠安慰了一番,便讓她趕緊回去瞧瞧,同時拿了十兩銀子給她。
流綰拒不肯受,“小姐,我有月錢,還有小姐平時賞我的。”
“這銀子給你娘買點東西,算是我一份心意,事情來得急,也沒來得及備什麼。”
聽武青悠這麼說,流綰也只好收下這些銀子,況且母親的病情如何,她不清楚,身上的銀子多一些總是好的。
見流綰愁眉緊鎖,武青悠又道:“若是病情重的話,記得託個信兒,我讓人去接你母親來。”
武青悠說完,流綰雙眼裡已經含了兩泡淚,說著就要跪下,武青悠趕緊扶住她道:“趕緊回去看你母親吧,你快回房去收拾收拾,快的話,天黑前還能趕回去。”流綰的家離京城不遠,出府了坐個馬車只需幾個時辰就到了。
流綰抹了淚,細細囑咐了武青悠好生照顧自己,心中因記掛著母親,便很快回房收拾了東西出府去了。
夜間武青悠吃過飯,便覺得渾身不舒服,身子乏力痠軟,她早早地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真是矜貴慣了,流綰不過才走了一會兒,自己就這模樣了。